皇甫彻的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惊惶地四下查看。忽然,地下的热度肉身可感地升高了,土地膨胀,然后轰然爆开!
“霹雳弹!”最后的呼喊带着死亡的气息。
护着云意马车的领头人摔下斗篷,哈哈大笑:“小儿们,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这一片山丘,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云镝!”皇甫彻目眦欲裂,他粗着声音说话,自己一开始竟然没认出来!
云镝从车底拔出红枪,指着皇甫彻怒吼:“兄弟们,给我杀!”
兄弟们?云镝的兵到底在哪里?
被炸的人还未从余震中清醒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霹雳弹炸出的洞口涌出许许多多的士兵,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杀得七零八落。
黎明重逢
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一层一层浸润土地,泥土都变了颜色。云滟挡在云意面前,掀起一角车帘往外看。
“姮儿,你当心些。”
“姐姐,我们赢定了。”云滟兴奋地说:“等抓到皇甫彻,我就狠狠揍他一顿出气,我快等不及了。”
“戒骄戒躁。”云意将她拉回车厢:“未到最后一刻,都得谨慎。”
云滟扁扁嘴:“都被我们围死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姐姐,我就看看,不探头。”
云意却不敢放松,康王能走到现在,心性异于常人,他不会坐以待毙。
深浓的夜色已渐渐褪去,天际透出光亮。
皇甫彻眼看云镝即将杀到眼前,周围都是云家军,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他反手取出身后的弓箭,淬蓝的箭矢在渐明的天色中透着幽光。
云镝浑然不惧,就这么一支箭,他能挡的下来。再往前奔出一段路,就能抓到皇甫彻。
等逼问出解药,兄弟们得救,城民们得救,她,也会得救。
长枪在手,正要挥得密不透风,斜刺里忽然冲出来两个人,死死地压住云镝的手臂。
“殿下,快杀了他!”
云镝使力挣开,就要挣脱之际,皇甫彻的下属不要命了似的,纷纷弃了对手,疯狂地朝云镝扑来。
四肢都被缠住,云镝看向前方,不甘心地大吼:“皇甫彻,卑鄙无耻!”
皇甫彻并不答话,翘起嘴角:“云镝,去死罢!”
箭矢射出,快如流星。云家军想要上前,却已来不及了!
这一刻,云镝想到了父亲满头的霜发,母亲温柔的笑容,妹妹担心的嘱咐,还有清怡流转的目光。
他的肩上背负着许多人的期望,满怀宏图,立志创下一番事业;他佳人在侧,大婚在即,幸福唾手可得。
难道,今日就要这般死去?
“大哥!”云意在车里抓紧了车帘,心如同被捏住,停止了跳动。
风破箭来,皇甫彻的毒箭被拦腰截断,掉在云镝面前。云镝劫后余生地朝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骑当先,朝着他们奔来,身后的红日,喷薄而出。
“澹台桢!”云意呼出这个心底里的名字,脱力地倒在马车里,手里死死攥着扯裂的窗帘。
云滟刚从大哥的脱险中回过神来,心又提到嗓子眼:“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云意直着眼睛,如何唤都不应声。云滟咬咬牙,去掐云意的人中。
“姮儿,你还好么?”
这熟悉的声音?
云滟怔怔回头,看到了梦中的少年,他不复之前的白净,但时光淬炼了他的轮廓,变得坚毅如刀。但他看向她的目光,依旧炽热明亮。
“你不认得我了?”文令秋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地笑笑。
“令秋哥!”云滟扑到文令秋怀里,一声一声地唤:“令秋哥,令秋哥……”
文令秋措手不及,半晌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云滟的后背,她唤一声,他便应一声。
“太好了,你和姐夫都来了。”云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快帮我看看姐姐。”
文令秋道:“云大姑娘是悲喜交加,一时痰迷心窍,你给她掐几个穴位就好了。”
说罢,在自己身上比划。
云滟看一遍就记住了,伸手点上云意几处大穴。云意闭了闭目,转醒过来。
“姐姐!”
云意扶着云滟坐起来,赶忙看向澹台桢的方向。云镝摆脱了桎梏,与皇甫彻大战。澹台桢一箭给云镝解围之后,并不去擒皇甫彻,而是朝着她的马车奔来。
近了,很近了。
“小意!”澹台桢翻身下马,抱起云意,深深嵌进怀中。
云滟和文令秋识趣地下了马车,走得远远的。
战局已经接近尾声,满地的狼藉中,澹台桢和云意紧紧相拥,云意银红色的发带随风飞扬,是这暗淡山丘中的一抹艳色。
“想不想我?”澹台桢几乎要将云意揉碎。
云意被他的气息包裹,静静地感受着,不说话。
澹台桢不满,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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