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娃娃
澹台桢笑了一声,手上不规矩起来:“让我摸一摸,给的胆子在何处?”
云意连忙抱住澹台桢:“妾身还疼着呢。”
在酒楼桌上的混乱涌入脑海,澹台桢默默地扶她躺下,盖上被子:“既然噩梦已经去了,再睡罢。”
云意想起那个梦,又来气:“郡王殿下,您不问问妾身做了什么梦?”
哟,忽地从直呼姓名变成了郡王殿下,看来这噩梦中有他。澹台桢在黑暗中俯下身去,悬在云意上方:“哦?说来听听?”
云意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语气软下来:“殿下,你把我推下了悬崖,又黑又深,可怕极了!”
澹台桢勾勾云意的鼻子:“就为了一个梦,跟我闹脾气?”
云意眸中夜光摇曳:“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很伤心。我跌下去就会死了,你难道不懂?”
“梦是假的。”
云意伸出细白的手,蔓藤一般缠住澹台桢的肩背:“殿下,如果我犯了错,你会杀死我么?”
澹台桢着迷的眼中忽地清醒,细细地盘算着云意这段时间的作为。她安分得很,仿佛长在他手心里的花,只为他风情摇曳。没有背叛他,也没有背叛他的国家。
她后面能犯的错,要么就是后宅之内的妇人之事,要么就是碍着母国的身份,窃听一些信息。无论是哪一样,他都有把握在铸成大错之前斩断!
不过,既然想到了,他有必要提醒她。
澹台桢扶起她的脖颈,将她拉起来,与他相对而坐:“你要记住,你的死罪只有两条,一是心里有别的男人,二是通虞叛国。”
云意睫毛颤动,几乎要慌乱地将眸子移开。可澹台桢没有轻易放过她,脖颈后的手用力,压向他:“出嫁从夫,你既嫁过来,虞国再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是我澹台桢的女人,你的所有,都属于我。我是你头上的天,也是你背后的依仗。”
回答他的是沉默。
等了几息,澹台桢不满,抬起云意的下巴,与她额头相贴:“澹台云意,你记住了么?”
他强势地把自己的姓氏冠在她头上,岂容她拒绝?云意心中苦涩,嘴上却柔顺地回答:“郡王,妾身知道了。”
“你唤我什么?”
危险的气息笼罩,云意连忙改口:“夫君,我知道了。”
澹台桢这才满意,搂着她躺下:“天快亮了,睡罢。如果不睡,我们就做些别的事。”
云意一激灵,慌忙闭上眼睛。澹台桢抚摸着她的脊背,笑笑闭上眼睛。
难捱的一夜过去,澹台桢早早起身,出去练武。云意全身一松,仰头看着帐顶发呆了许久,才懒懒起身。
“丛绿——”
进来的却是珍娘,她一面进来一面道:“丛绿没想到郡王妃这么快起身,去厨房挑菜了。我先给您梳头罢,郡王说今日要带您去海边玩。”
云意眨眨眼睛:“郡王今日不去郡君府?”
珍娘笑了笑:“天天都要郡王去坐镇,底下的人都不用领俸禄了。再说,难得来富饶丰美的云泽镇,郡王肯定要带郡王妃游玩一番,如此才不负这大好风光。”
云意侧头看忙碌的珍娘,双目明亮,脸颊红润,浑身都散发着女人熟透的气息。
“珍娘,这段时日没有仔细瞧你,你似乎变美了许多。”
珍娘偏过云意的注视:“郡王妃说笑了,奴婢还是老样子,什么美不美的。”
云意可不会让她轻飘飘带过:“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崔大人,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这——真是瞒不过郡王妃。”珍娘绞了巾帕给云意洗脸:“他说,到了北盛,郡王就给我们主婚,由不得我不答应。”
云意又是笑又是叹气,温国的男人,怎地一个两个都那么霸道。
珍娘想到崔崐说这话的样子,脸又不争气地红,话倒是狠,眼睛却紧紧盯着她,仿佛是要糖吃的小孩,不如愿就要生气。珍娘回想这小半年来两人的点点滴滴,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崔崐高兴得什么似的,抱起她就转圈圈,真成了吃到糖的小孩子。
珍娘的表情云意看在眼中,料着是心甘情愿了,微微一笑:“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多谢郡王妃。”
“说什么这么热闹呀。”丛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三支带露的美人蕉和鸢尾花。橙红的颜色,艳艳的甚是可人。
云意眼眸弯弯:“昨日去花园的时候美人蕉还未开,鸢尾花只开了一朵,今日却是热闹了。”
丛绿笑道:“知道姑娘喜欢,奴婢就特特经过那条路,摘了过来。可惜这花都太大了,要不然就簪在鬓边,多好看呐。”
珍娘朝案几努努嘴:“放四方青花瓮中罢,又大又深,正好安置它们。”
云意点点头:“若是再添两扇芭蕉叶,更雅致一些。”
“什么芭蕉叶?”一道低沉如泉的声音响起。
珍娘和丛绿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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