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走偏锋自请前去,泉宁皇帝感他忠义?之举,果?然对他极为满意?,连带着母族也更为得势。
十几年?的朝夕经营,母族已顶了泉宁的半壁江山,此番功成归去,他不?出意?外的就?是下一任国主。
萧家?通敌叛国是老黄历了,具体?为何放着醴国的从龙之功不?要,反倒是极力推崇泉宁,里头隔着几辈人的恩恩怨怨利益牵扯,卓坚也只能粗浅知道,萧家?祖辈与泉宁皇室有些血脉牵扯,再深些的恐怕得等到坐上皇位的那一天才?能知道。
他初到此地就?被尊为主上,一开始也怀疑萧家?忠心,后来遇到萧秀婉,异地他乡遇到良人相伴,说没有情谊是假,现下她又怀有子嗣,他对萧家?彻底放下心来,让萧家?出个?皇后未尝不?可。
萧秀婉听?罢果?然感动,凤眸潋滟,深情唤着情郎的名字。
情郎对她用情至深,萧家?更是要肝脑涂地,不?只为利益更为她满腔爱意?,她要为卓郎扫清障碍,帮扶他实现宏图伟业。
外头土匪流民,随便拿出一个?便能糊弄过去,皇帝要想彻查也晚了。
若是抓住他们特意?露出的安王马脚,安王惊惧之下,萧家?在旁进言让安王逼宫,那便是不?费飞灰之力。
太子再是厉害,也不?过血肉之躯。
在兵刃威胁之下,也只能任人宰割。
谢期榕有将帅之才?,年?轻尚轻就?是一员猛将,若是放任他继续成长发?展,对泉宁是极大的祸患,他现在在京外就?是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
她必让他无法活着回京都。
待到事成那日,谢期榕留着尸首来京见泉宁副都吧。
萧秀婉眼中泄出凌厉杀意?,谁也不?能阻拦他们。
建宁郡君不?行,太子不?行,老皇帝更是不?行。
第二日天色微明, 朱老三赶着温度没上来前,掮着吃饭的家伙事儿锁了门去上工。
朱老三哼着曲儿,见了人打招呼, 和工友寒暄着走一道。
“朱老三今天来这么早呐。”
“嗯呐,昨儿个来的晚没寻摸到好地方, 晒了一整天的大太阳, 后背被晒得秃噜皮, 火辣辣地疼, 夜里都只?能趴着睡, 这不,今儿来早点, 抢个阴凉些的地方。”
白天做工累, 夜里上了床就打鼾,具体啥睡姿也就家里婆娘知道,但不妨碍朱老三这么说。
“那也是你福气,听人说你昨天挨着官老爷做工?官老爷长啥样, 是高?是瘦是矮是胖,你当?真没瞧出来他和我们不一样?”
“要我说,当?官的细皮嫩肉,两胳膊提不起一桶水的, 他能干啥活, 朱老三皮糙肉厚都能晒秃噜皮, 那他不得晒去一块肉。”
“我昨儿犯懒去了离家近的城南上工,错过了见青天的机会, 你们说他今天还会来吗,为着这事,家里婆娘差点把我耳朵拧下来, 有福气凭本事错过。”
那人摇头晃脑,给旁人看?大了一圈的猪耳朵,获得一众人的哈哈大笑。
朱老三是见过彦博远昨儿个猴急样,觉得这话他能接,当?即回道:“大人物哪有工夫见天往工地里钻,而且人还是被夫郎叫回去的,听说是从?京里特意赶来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什么的?”
朱老三想了想没想出来,遂直接总结:
“今儿铁定待家,搂着夫郎热乎。”
朱老三说得有模有样,都传他和官老爷说过话,都觉得他了解得多,话赶话的让他多说说。
朱老三越说越肯定。
“肯定不来。”
“一定不来。”
“谁放着夫郎在家,不享清福来这受罪。”
路上被人围着问东问西,到了地方一看?,得,还是昨天那位置。
“去去去,我要开始干活了,等歇了再和你们聊,彦大人铁定不来,别围着我了,我要出去上工。”
朱老三挤出人群,理理衣襟,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很是满意,雄赳赳气昂昂登梯子?上房檐去糊瓦片。
撸起袖管子?一抬头,扶着竹梯往上一看?,好家伙,恨不得当?场把自己舌头吞了。
一身灰褐短藏不住的好躯体,一副英姿飒爽,俊朗潇洒的好面?貌,正做着和芯子?全然迥异的事儿。
左手拿瓦,右手糊泥,短短一会儿就铺了一排瓦,不是待在家里享福的彦博远彦大人还能是谁。
朱老三悔得直跳脚,就说不能瞎显摆,这不,打脸了。
“彦……彦大人好,这么早就来上工啊。”
说完,朱老三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嘴巴子?,说的都什么屁话,没大没小的,大人愿意理他是给他脸,还真当?对面?是寻常做工的工友不成。
“嗯,还没谢过你昨儿替我干活,我今早来把你替我的工补齐了。”
朱老三这才看?到彦博远身后的瓦片,鳞次栉比,瓦片底下的泥巴缝颜色深暗透着水汽,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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