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从内侧敲了两下。
门开了,风见裕也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渡边管理官。”
“……看来我不用自我介绍了,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沉默。很难解释,但是渡鸦确实有相关情报。
“那我来自我介绍……算了。”他努力忽略掉背后班长的目光,忽略失败,说不出口。
卷发男人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与渡边管理官对视,
“你们自己确认吧。我觉得只要你往上再问一问,一定有人知道我是谁。”
风见裕也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否则他怎么会听见松田阵平暗示自己的身份不简单, 而渡边管理官在离开二十分钟再回来时,神情严肃,把人从审讯室请到了办公室里单独交流。
他站在办公室外, 身边是眉头紧皱的伊达航,松田阵平和降谷先生在警校的同期好友。
对方咬着根牙签, 带点痞气, 但眉间阴云笼罩, 又显得深沉。注意到他的视线, 伊达航舒展神情,
“风见警官,别担心, 哎, 这里面有点闷,我可以出去走走嘛。”
在松田阵平说出那句话之前,这里本来没有什么要额外保密的内容。但现在,风见裕也请示了一下渡边管理官, 才让公安的人放行。
办公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松田阵平正在努力把心神从副本地图转移到眼前的事上。
“松田警官……”渡边管理官顿了一下,“或许你我希望我换个称呼……”
“不,没必要,就这样。”
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回答。
虽然他主动把他和渡鸦的关系暴露给了警察厅, 但如果松田阁下这个该死的尴尬称呼也污染了过来, 他就把那个害得他不得不暴露身份的罪魁祸首塞进到明立流国际医院住院部六楼空调外机和外立面装饰玻璃之间的夹缝里。
别问他怎么知道那里能塞下一个人。
结果渡边管理官愣了愣, 脸上居然浮现出几分愧疚。
“你之前的遭遇是我们内部的失职。我确实不应该怀疑你的立场。”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渡边管理官这语气明显不对,听上去简直像是他是被迫的。
但怎么会?松田阵平脑内快速过了一遍和渡鸦有牵扯或者是已经完全算是半个渡鸦的人的上层名单, 想不通有哪个人敢在他的事情上造假。
“你找了谁,他告诉了你什么?”
渡边管理官哑然。
从松田阵平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去调查了, 但当然,不可能松田阵平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就去询问上级。
他先去调了松田阵平的档案。
档案相当清晰,虽然说被破格邀请进爆炸物处理班比较少见,为了调查害朋友成为植物人的爆炸犯、四年来不断申请调岗也比较少见,但这也符合公安对松田阵平的性格侧写。
可松田阵平人已经在警察厅了,总不可能开这种玩笑。
能给他细细思索的时间不多,渡边管理官斟酌犹豫的时候,冷不丁想起了降谷零。
他让人调出了降谷零近期查询过的记录的内容,发现降谷零在二十多天以前,查过松田阵平的心理测评。
渡边管理官快速扫了一遍,立刻发现了不对。
四年前到三年前,短短一年间,松田阵平居然有6次心理测评记录。分别是11月7日爆炸发生之后的第三天、一周后、两周后、三个月、六个月,九个月。
这种心理干预强度甚至已经高于同行搭档警察殉职的强度。而松田阵平当时才入职一个月,和大部分警察都不熟悉,唯一一个和他直接相关的萩原研二当时只是重伤昏迷,还没到确诊植物人的地步,高桥警部根本没有必要给他安排这种强制性的长期心理评估。
而且,每一次心理测评的结果都是合格。
渡边管理官盯着上面的“已康复”“适应良好”“复查无异常”许久,又反复看了看和这些文字完全不匹配的跟踪观察时长,联系了高桥警部询问当初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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