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好不?好?”迟凛抽了张纸擦去人眼角的泪水,盯著他发红的眼眶,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江稚鱼没说话,只是倚著迟凛的左臂,像是只树袋熊,在迟凛身边,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安全感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我才不?要你的礼物?。”江稚鱼抽了口气,“你自己还没钱买房子呢。”
说到这,迟凛抽了抽唇角,自己当初瞎胡诌的话,这人还真听?到心里去了,他要是真的买不?起房子,那开的车是哪里来的?
“你还整天只开公车,每天工作到那么?晚。”
迟凛:“……”得,这小祖宗是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哪家公司配几百万的公车?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迟凛退了一步,一定要江稚鱼说出个什么?来。
小少爷刚刚闹了一阵,现在只觉得头?有点昏昏的想睡觉。
听?到对方一直在问自己想要什么?,迷迷糊糊地开口:“我想让你……永远陪著我。”
软糯的声音让迟凛身躯一震,看?著江稚鱼安详睡著的样子,他两手?从对方的膝窝里穿过,把?人打?横抱起到休息室里,只留下一盏微黄的小夜灯。
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迟凛就这样一言不?发看?著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江稚鱼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每一个越界的瞬间,迟凛都告诉自己收手?,一遍一遍警告自己,小少爷单纯的像张白纸,什么?都不?懂,自己现在这样是在耍流氓。
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做不?到远离又不?敢前进。
渴望拥抱,却又不?敢索求,任凭种子逐渐发芽,自己只好做那个卑劣的偷窥者。
一切都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沿著未知?一路疾行。
那又怎样?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冲出桎梏,万一呢?
万一……他也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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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睡眠质量很好, 直到天色暗下来,才缓缓睁开眼睛,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刚才不还是迟凛再给他抹药吗?这又?是哪?
“醒了?”迟凛跟掐著点一样推开休息室的门, 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走到床边, 问:“腿好点了吗?”
江稚鱼点点头,又?摇头。
“要是还疼, 我就送你回江宅,这两天好好休息, 给你放假。”
江稚鱼听出迟凛的话外之意,问:“那要是不疼了呢?”
“晚上?有庆功宴。”迟凛坐在床沿,从被子里掏出小少爷的一只胳膊穿进外套里,缓声?道:“要去吗?”
江稚鱼从睁眼到完全清醒需要很长时间,此刻跟个洋娃娃似的任由对方?动作, 十分自?然?地开口:“你要去吗?”
迟凛扣好最后一枚纽扣, 点头。
这次庆功宴是底下各个部门组织的, 他不能缺席。
“那我也?要去。”说罢又?一头栽进迟凛怀里,还往里拱了拱, 跟个小奶狗似的伸出鼻子嗅了嗅,好香。
亲近的举动弄得?迟凛心里一暖,安抚地摸摸他的后脑勺,“没睡醒?”
江稚鱼哼唧一声?, 抗议:“醒了。”
“我怎么觉得?还困呢。”迟凛轻笑, 伸出右手把人的脸抬起?来,脸颊微微泛红, 故意逗他:“再不醒,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哪有。”江稚鱼擦了擦,根本没有口水, “你就知道骗我。”
微红的嘴唇沾染上?点点水液,看起?来更加有光泽,像是一颗成熟的樱桃,等著人采撷。
迟凛扭过头不去看他,低声?威胁:“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听到这话,江稚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那我们快走吧。”
那还有半分没有睡醒的样子。
迟凛:“……”腿也?不疼了,人也?清醒了,敢情方?才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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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明月包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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