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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想来是期许万分的。

可能是太过雀跃,手一滑食盒跌落,棉糕滚落一地。他肉眼可见地惊慌,忙弯腰去捡。

“叫下人来收拾就好了。”陈良玉道。

陈滦埋着头,表情窘迫,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

“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

陈良玉只能蹲下跟他一起捡,“二哥。”

陈滦赶忙停手,看着她,静等着吩咐。

“只是几块棉糕,不碍事的。你不必如此谦卑,也别怕会说错话,行错事,这里是家,家是会包容过错的地方。”

但是要跪祠堂。

这句她没说。

除了爱送人吃食,陈滦便只喜欢读书。

他屋里摆放着很多书,皆是他从藏书阁取来的。

严百丈瞧见翻看了两本,说他选看的书广而杂,不成体系,这么学是没有用的。

恰逢那时翰弘书院在招今秋入学的门生,便叫他去试试。

说不悬心吊胆是不可能的,他只跟着韩诵他爹读过几本经义。

韩诵的爹是秀才,可考中秀才后便屡试不中,与举人无缘。举人才能去吏部报道,秀才只是可免些赋役,做不了官,于是他支了几张桌子,教人读书认字谋生。

翰弘书院由帝师谷长学创办,位于苍南郡,只看弟子天资、品行而不重家世背景,是以无数纨绔子弟想凭借家世走个后门,去翰弘书院镀个金,皆被慧眼如炬的考官捡豆子一般挑出来弃之门外了。

由此大澟为官入仕的寒门子弟多出于此,虽然学院依旧是贵胄门生居多,但相比于其他书院,已是最多的了。

翰弘书院经办以来,为朝廷输送无数骨干,他们为人恪守礼法,刚正不阿,敢于言时弊,斥瑕玷。

久而久之,也自成一派:翰弘党。

谷太师年过六旬,无心力再打理书院之事,便将翰弘书院交于其长子谷珩。可幸的是,谷珩接管书院以来,‘不以家世论才能’的规矩并未打破。任何人想入书院,必得经过统一的擢考,王亲贵族也不例外。

要考进去,是要凭真才实学的。

彼时距应试不过一月有余,陈滦叫严百丈摁头恶补了些时日,竟真的中试了。

严百丈盛赞他敏而好学,天资颇高。

那时陈良玉还道,“这翰弘书院不看家世是真,可它挑人,不收女子入学,我看这天下第一书院也不过如此。”

严百丈道:“那你当如何?”

陈良玉负手,昂首,道:“自然是要筹建一座可供女子就读的书院。”

严百丈道:“祝你成功。”接着便把她赶了出来,让她不要打扰二哥用功。

陈滦出发去苍南前几日,朝廷派陈良玉再去趟西岭,是她最初提出来的“以垦代剿”之策,似乎也有责任验看它的成果。若有任何差池,也好及时调整。

陈远清吩咐陈滦跟着一起,美其名曰多个照应。

陈良玉哪需要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照应,但她大概也知道爹为什么让二哥与她一同前去,故此没有推辞。

果然,陈远清着重叮嘱陈滦道:“给他,上一炷香。”思忖片刻,又补缀道:“代爹给他上一炷香。”

故人逝去,若长辈行动不便,有家中男丁代父拜祭的传统。陈滦想着陈远清打仗受过伤,身体不好,大哥不在家,由他代为祭拜是应当的,于是听话地应承了下来。

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陈良玉也不需要他去照应,拖后腿倒是能行。

他很快自洽逻辑,“也许爹是怕你再被匪徒抓去,我能及时跑回来喊爹和严先生去救你。”

“别提这事。”

陈良玉是习惯骑马出行的,但陈滦骑术不精,唯恐他走着走着从马背上掉下来不知所踪,他们驱驰马车赶路。

时隔月余,再走过这条路时心情却大为不同,五味杂陈。

薄弓寨那些焚毁的屋舍已重建了七七八八,青苗成熟后变金黄色。

再见到阿寅时,她正巧割完最后一垄田,腰从田间直起来,挥袖子擦汗。

阿寅带她们找到林鉴书的墓,墓碑只是一方简陋的木片,上头有黑色的碳写的字迹,下过一场雨,上面的字迹被冲刷了,辨不清写的是什么。

陈良玉又找来一块可以做碑的木头,用阑仓剑一笔一划地刻好姓名,重新立了碑。

陈滦跪在坟前拜了三拜,上了香,又烧了些香纸。

“他还会再来吗?”

阿寅眼中滔天的恨意已经不见了,简单交谈后,她说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大家都没做错,所以我不恨你们了。

最后她问出了这句话。

“我还能再见他一面吗?”

陈良玉这才记起她将翟吉甩给阿寅时,诓她说等翟吉伤好了给她做夫君。

见她愣住,阿寅笑笑,道:“我知道你哄我的,他是皇子,我是村姑,本就是不配的,我可没把你的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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