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去的马车,贺宜宁心中感慨万千,回到将军府时,竟然没发现谢知砚在院中等她。
谢知砚见她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上前关切地询问:“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贺宜宁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他,“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一旁的春眠解释道:“姑娘,谢先生酉时就来了,一直等你到现在。”
贺宜宁闻言有些惊讶,随即拉着他在院中石凳坐下,“等这么久,怎么不让人告诉我?春眠也是,也不知道来福满楼说一声。”
春眠撇撇嘴,小声嘟囔:“是姑娘您说今日有好戏要看,谁都不许去打扰你”
贺宜宁故作生气地瞥了她一眼,随后说:“我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准备点吃的来。”
春眠点点头,立刻去办。
谢知砚看向贺宜宁,有些委屈地叹了口气,“唉,瞧着也是要成亲的人了,看好戏也不知道叫上我,宜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被他这么一问,贺宜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谢知砚,你这是在吃醋吗?”
谢知砚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对!我就是在吃醋!我可还记得某人之前可喜欢听那谁弹琴了,叫什么清淮公子?”
贺宜宁没想到谢知砚会直接承认吃醋,还提到了清淮公子。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解释道:“我都很久没见清淮公子了,今日去福满楼的确是看了出好戏,不过因为涉及他人隐私,我不好与你明说。”
为了顾姝的清誉,贺宜宁离开福满楼时,特意嘱咐了刘允,让他封锁今日之事。
至于谢奕辰和慕容悦那边,他们为了自个儿的名声,怕是更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半点儿风声。
“好,我知道了,”谢知砚见她笑了,也反握住她的手,“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一些关于谢府的事。”
贺宜宁歪了歪脑袋,示意他继续说。
谢知砚缓缓开口:“你我成亲在即,有些事我提前告诉你,免得你日后嫁过来受欺负;
你也知道,谢老夫人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是父亲的妾室,他们感情很好,在世时对我也不错,因正因如此,谢老夫人和我大哥对我很不待见;
你嫁过来后,他们可能会找你的麻烦,但是你不必为了我忍气吞声,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好你,我已经向陛下说了,打算成亲后我们分府别住,只是碍于谢家颜面,成亲后还是得委屈你在谢府住一段时间。”
“就是这件事?”贺宜宁有些不以为意,毕竟在她心里,这些都是小事。
谢知砚点点头,“我也是怕你不习惯,更怕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
贺宜宁朝他眨了眨眼,笑着说:“放心吧,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
前世她已经深深领教过谢老夫人的手段,当时她不想让谢奕辰难做,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但既然重来一世,该报的仇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
谢知砚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再多言,他又从袖中拿出一支金簪递给贺宜宁。
“这是我这几日亲手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贺宜宁接过金簪,簪子很有分量,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纹虽然简单还游戏粗糙,但看得出,做簪子的人很用心。
但是这熟悉的花纹,让她想起了前世洞房花烛夜时,谢奕辰送她的那一支。
贺宜宁摩挲着金簪,脑海中回想起谢奕辰对她说过“赠尔金簪,绝不相负”。
可后来,他还是负了自己。
她抬眸看向谢知砚,问道:“谢知砚,你是真心实意地要娶我吗?”
谢知砚虽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郑重地点头,“当然,我谢知砚此生,只娶你一人足矣。”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不够端庄,也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如今将军府更大不如前,谢知砚,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听见谢知砚这如同前世谢奕辰的话,贺宜宁的心绪有些激动。
她害怕谢知砚会像大部分男人那样得到后就变心,更害怕若是自己再选错一次,又给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
“谢知砚,你这样人就应该永远的高高在上、风光霁月”贺宜宁说着,垂下了眸。
谢知砚闻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平视自己。
“宜宁,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有不爱才需要理由;在我心里无论你是何模样,我喜欢的就只是你这个人,我要娶的也唯有你而已。”
贺宜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犹豫道:“可若是我们没有结果呢?”
“那你说什么是结果?”谢知砚深吸一口气,将她搂入怀中。
他耐心开口:“成亲是结果吗?成亲后也可以分开;白头偕老是结果吗?可世事无常,总会有一个人先归去;
人与人本身就没有世俗界定的结果,所以没关系,有时候相爱就是结果。”
他这番话,贺宜宁听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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