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睡不好,他上学要么打瞌睡要么逃课,疯女人找了尹太尉又去找太子,害他被太子关屋里点火差点变成熏鸭!
他讨厌太子,更讨厌尹太尉,最讨厌尹妃!
现在这疯女人对他说,她向齐帝请旨,让他明天帮太子去监斩台上砍人?!
五皇子匪夷所思:“你知道我现在才十岁吗?”
尹妃瞥他一眼:“十岁又如何,太子七岁射虎,十岁弄出了琉璃厂,十三岁就抄了王李两姓,明日上监斩台监斩。”
“你放心,我毕竟也是你母亲,哪会害你。”
五皇子狐疑,疯女人不是一直在害他吗?
天天往他屋里熏药是生怕病不死他。
每日不让睡觉,是生怕熬不死他。
现在是生怕他过的清闲,没事找事。
别人看到泥潭跨过去,疯女人好啊,看到泥潭一个劲儿把他推进去。
“杀王李能得民心,你过去蹭一蹭,沾沾光,至于王家和周家的人,自有周老太爷和杨家作保,明日太子杀不了他们的。”
“杀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蹭到了。”
“这是你外公提的为你起势之法。”
“你十三岁要入朝堂,尹家会慢慢为你造势。”
五皇子咬着腮帮子,造势?造大了成为出头鸟赶紧死吗?
姓尹的脑子都不正常。
一家蠢货!
他脸都要气绿了!
假老四一直提醒着他,父皇对他们生死的绝对掌控,太子比上一世更厉害了,他现在出头,是想成为被拍死在案板上的苍蝇吗?
五皇子脸色数变,一声不吭的走了。
尹妃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当他答应了。
五皇子一心逃离这蠢得令他窒息的地方,他想好了,只要能把尹家搞死,与太子联手也不是不能接受。
太子曾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五皇子深以为然,至今记得十字真言:遇见神对手,先打猪队友。
圣旨到
翌日午时。
祁元祚与五皇子从行宫出发去往刑场。
巳时周老太爷和杨王爷又来拜见陛下。
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什么。
聊了一个时辰不见动静。
路上行人拥挤,马车行路滞缓。
车外有聚众私语声。
祁元祚掀开小窗帘,朝外观望。
只见一女子,一步一跪,高呼:“民女杨家媳王氏,求见陛下!”
王氏肚子高隆,至少五月身孕。
祁元祚的马车与王氏擦过,小窗帘无声无息的放下。
手中的血玉串盘的杂乱。
最后一声轻叹,叹各自立场,无关喜恶。
这一幕落在五皇子眼中分外的有人情味儿。
太子这几日过于非人了。
太子监斩,五皇子陪同,廷尉坐镇,大皇子负责率兵维持秩序。
呈告天地驱邪压鬼的巫舞伎,戴着古怪的面具,手持羽翎就位。
这次要杀的人太多,午时三刻砍不完,确保他们死后不会化身厉鬼作乱,会有巫舞伎跳舞镇压,事后还会有佛家人来超度。
这些玄学伎俩是做给外人看的。
安民心。
午日当空,三刻已到,十名犯人推上砍头台。
台下聚集了很多人,最离得最近的是九十八个老人,他们有的一夜白头,有的耗没了心血,有的垂垂老矣只借着怨恨吊着口气,陆持也在其中,六年,今日是他最畅快的时候!
有人认出来这是王家旁支的几个男人。
又跋扈又龟毛,平日里没少有受他们欺负。
一颗石子打向监斩台。
场面一静,这个时候只看上官的意思,若没有制止,会砸出数十上百的石头。
菜叶子是要吃的,牛粪是要肥田的,傻子才会拿粮食和肥料砸人,石头最好,有时候犯人在行刑前被砸死也不稀罕。
祁元祚不纵容这种宣泄方式。
“人死恩怨休,扰乱刑场者,罚金。”
这比挨板子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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