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亲,只是一时无知,迷失了道路。
行人告诉他,这里属于康宁郡。
凌当归看着行人指着远山绿水的方向,心中蓦地一动,装作可怜兮兮地问:“我在路上走了太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间了?”
行人笑道:“两年前,咱们许国灭了宜国,一统天下,现在是许朝,永宁二年。”
“永宁?”
凌当归一愣。
不对呀,他记得男主登基后改的年号是“盛和”啊,怎么成了“永宁”?难不成……男主夺嫡失败了?不会是端王上位了吧???
他忙问:“那当今的皇上是?”
行人见他这个也不知道,挠挠头觉得有点奇怪,心道还真是赶路赶傻了,回道:“就是灭了宜国的那位秦王啊,说起这位秦王,可是厉害极了。你肯定不知道,他竟是在宜国长大的……”
凌当归可太知道了。
他松了口气,还好,是陆观南继位。不过真奇了怪了,怎么跟原书中的年号不一样?
行人道:“这个嘛,你算问倒我了,我还真不知道。秦王灭了宜国后不久,先帝驾崩传位于当今陛下。登基后,大赦天下,改元永安。”
永安?
那不是他在宜国用的年号吗?
“不过听说朝臣不同意,这毕竟是宜昭帝用过的年号,而宜国都亡了,若再延用,多多少少不吉利。皇上呢没办法,于是就改了个字,改成如今的‘永宁’。”
凌当归随手抓的行人,可谓是天生的说书人,“诶诶,你既然是从宜国来的,想必应该也听说过咱们皇上与宜昭帝的故事吧?”
凌当归:“?”
他赶紧止住,转移话题:“宜昭帝是谁……亡国的小皇帝吗?”
“是啊。许军攻破了清都,他最后自刎殉国了。皇上给他谥号为‘昭’,称宜昭帝。”
凌当归念着“昭帝”二字,忍不住去想,陆观南在给他上谥号时,是何种心情?
行人话很多,很热情,说:“啧啧,咱们陛下给一个曾经欺凌过他的亡国之君上美谥,你品品,这其中的关系。”
凌当归:“……”
是不是太八卦了您?
峰回
凌当归咳了一声,眼见着行人即将开始长篇大论,立马打断,问了去长陵的路线。
行人是个大好人,是镇子上开酒楼的商家,施舍了他一两银子。
凌当归感谢再三,跟着去官府验了身份,等待文书过所的期间,他要么在酒楼里刷盘子,要么给镇上的贵人跑腿,辛辛苦苦,也赚了去长陵的盘缠。
拿到文书过所之后,他就租了驴车,买了防身的暗器,出发去长陵。
重生后的兴奋劲过去,他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身了。
凌当归认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钱、兵器、武功。
唔……没错。长陵现在是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嗯,他去了肯定能找到机会搞到钱的!
只有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才会偷偷摸摸地发呆,说不定还可以顺便去看一看陆观南。哎,然而他现在是皇帝了,哪能说看到就看到……
康宁郡,距离长陵很远,凌当归的驴车足足走了半个月,才摸到长陵郊外,驱赶驴车走到长陵西处的镜花原,勒住绳子,吐掉嘴里的柳枝,回头伸手:“喂,镜花原到了,给钱。”
车帘子被“哗”地掀开,露出一张又臭又不爽的脸,晃晃荡荡地爬下马车,他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冷笑冷哼,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丢过去,又甩过来一个白眼:“你这什么破车,快颠死本少爷了。要不是本少爷虎落平阳,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你这破车!”
凌当归接过银子收好,笑嘻嘻地阴阳怪气:“让少爷受累啦,小的罪该万死。是小的罪过,小的不该走葫芦林,这样大少爷就遇不见小的这破驴车了,自然会一路平坦无忧。”
啊呸。
这位姓沈名意的富家大少爷,跟家里人吵架,一气之下带了金银细软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结果走到葫芦林,被山贼看上了。凌当归路过的时候,他差点连底裤都要被抢了——谁让阔少的里衣都是丝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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