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但是……设计完之后终归还要制造吧,一周时间真的够么?”
“造新的当然不够。”
常浩南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但我已经在昨天晚上进行了一些小小的计算,发现增升减阻翼型在遭遇大粒度过冷水滴的时候,升力系数下降反而更加明显。”
“因为时间有限,我只用100微米和500微米分别测试了一次,结果是100微米的时候还好,但500微米条件下,前缘缝翼上的结冰使得上表面的流动边界层变厚且缝翼后驻涡的尺度变大,结冰180秒内升力系数就降低了546,而翼梢小翼上的结冰则导致颤振特征改变,之前设计的主动颤振系统效果减弱,颤振速度直接降低了15。”
“这种情况哪怕有再好的除冰系统也救不回来,所以要想让飞机在极端恶劣工况下正常飞行,反而要用回之前那个更加保守的机翼,只要让172厂在那上面改造一下就行了。”
同是sld,也分高下。
液滴直径100微米和1000微米都叫sld,但对飞机的影响显然完全不同。
常浩南之所以要模拟500微米甚至恶劣程度更高的情况,就是为了要在欧洲人脸上炫技,所以不惜为此特地对飞机进行一番改造。
至于真正面向市场的型号,自然还会用那个新的机翼。
除非有客户明确提出需要在极恶劣天候下飞行的要求。
那就是特种飞机业务的范畴了,这种用户自然也能接受相应的性能损失。
实际上,前世哪怕一直到常浩南重生之前,全世界都还没有一架飞机能通过整机结冰试验的方法验证过冷大液滴、混合相和冰晶结冰条件的符合性。
所以正常构型搭配华夏标准中的4类防除冰能力,绝对足够应付正常的飞行条件。
美国人现在只是虚空造牌罢了。
提高气象预测精度才是正道。
你非要顶着高湿度的暴风雪起飞,那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解释完之后,常浩南放下粉笔,回头看向众人:
“都理解了么?”
看着常浩南在黑板上随手写下的和数学模型几个关键数据,下面参加会议的603所成员集体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
咱们不是昨天才收到任务的吗?
这才过去一个晚上啊?
我以为才刚刚开始呢?
你咋连阶段性研究成果都整出来了?
做个人吧!
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有一名工程师弱弱地举起手:
“常工……按你这个意思是,已经有思路了?”
常浩南微笑着点点头:
“那当然,等一会我们去机房详聊。”
而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的林示宽则当即撇了撇嘴,心道你们这些603所的小同志还是见得少,常工还没展示出最非人的一面呢就给震惊成这样……
太年轻了!
怎么又是我?
或许是由于美国人那边给到的压力确实很大,欧洲代表团也一改平时推诿扯皮的作风,只用三天时间就完成了和总部的沟通。
好在常浩南等人的效率更高,已经基本完成了对两个关键项目的设计工作。
接下来的制造部分,自然有林示宽他们负责协助进行。
再加上前一世正是603所和172厂在歼轰7a项目上第一个吃了全数字化设计的螃蟹,说明他们在这方面本来就是有些技术储备的,就更不用担心的了。
于是第二轮谈判紧接着继续进行。
在双方代表团入场的时候,跟华夏这边有些交情的科伦坡凑了过来:
“常,你看上去非常疲惫,就像是昨天晚上刚刚和两个……或者更多女士约会过一样。”
只能说不愧是意大利人。
常浩南出发之前就照镜子看过自己的状态,自然知道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但又不可能承认说我们是在这三天里面临时抱佛脚设计出来一套待测设备和一架测试用机,只好一脸无奈地朝对方翻了个白眼,并未回答。
不过从科伦坡的表情来看,他或许把常浩南的无语理解成了默认……
总之,在所有人坐定之后,伴随着一段礼节性的简短问候,紧张刺激的谈判又开始了。
这一次,常浩南直接坐到了怀国莫身边的位置。
打嘴炮的活自然还是有其它专业的人来干,但毕竟这个用技术换适航的想法是他提出来的,在一些关键的时候可以撑住场面。
虽然确实很困,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听着双方代表的你来我往。
欧方表现出了对先入为主策略的兴趣,尤其是atr公司和jaa,甚至原则上同意了双方共建结冰风洞的事情,只是提出必须保证一定数量的欧方科学家以免签证的形式在那里工作,并且风洞的设备必须从欧洲购买。
他们这几天正被庞巴迪公司和faa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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