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要引路你们便要跟着去?
陈知枝没好气地一手拎着文宝,一手揽着赵奇瑛。
你们两个小家伙平时里的机警全用来对付先生、糊弄课业了是罢?
哎哟、哎呀呀文宝从陈知枝手中抢回叫她拽着的衣袖,委委屈屈地为自己辩解,枝枝姐误会了。
赵奇瑛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地小声附和道:牧童哥哥是要送我和生生下山,只是
只是什么?闻良意知道赵奇瑛是急不得、也催不得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立马追问。
文宝两手攥紧衣袖,那上头的褶皱就像她此刻隐隐后怕的心一样不停抽搐着,只是我想着来都来了,若不上山,岂不可惜
主要是她还有要紧事求春神娘娘,她都拉着赵奇瑛旷课上山了,断然没有半途折返的道理。
文小宝!陈知枝气极。
她一想到阿衡如今指不定自责成什么样子,就觉得小宝这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
文宝自知理亏,赶忙扑向文玉怀中找她撑腰,姑姑!
轻车熟路地将小宝抱起,文玉无奈地当起了和事佬,知枝,别闹。
文宝和赵奇瑛平安无虞,这是好事。
众人在春神像前笑作一团,面上皆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喜悦,压抑了整日的心情总算是能够有片刻的放松。
跟前是正殿里的一派热闹,澹青眨巴着眼睛瞧瞧自己,再瞧瞧主人,怎么看怎么多余。
幸好、幸好还有赵公和她的坐骑
可他这番心思还没落下,尚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一旁的烛照的身影闪进了门。
澹青的唇角抽了抽,下意识地便想唤主人,可偷瞄帝君几眼后,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出声。
主人平日里虽算不得十分和蔼可亲,却在淡漠之下尚有一丝柔和,哪会像今日这般
色若霜雪、面如冰川。
梧桐祖殿内,烛照挑着空当插话,我早说了,你说的人我没见过。
也不知是谁死活不相信。对文玉先前的误会,他似乎很是不满。
文玉睨他一眼,懒得同他吵嘴,看追上来的不闻君将烛施明两下薅回去,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垂眸同怀中的文宝问,小宝,那后来呢?
在烛照喂喂!的反抗声中,赵不闻懒懒散散地捂了捂耳朵,随即便自鱼篓中摸出一尾小鱼塞进他嘴里。
唔、唔烛照双目圆睁,难以置信,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不闻赔着笑,以食指抵住唇中,少说话,多吃饭。
她这般般哪都好,可要是个哑巴新郎,那便更好了。
后来
文宝忍不住瞄了两眼后头的赵不闻,这位姐姐她没见过。
后来牧童哥哥一路护送我和瑛瑛上山,只是进了这梧桐祖殿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那么多
说着话,文宝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对白日里所见分明感到触目惊心。
赵奇瑛面上方才干的泪珠忽然又再次滑下,生生!我害怕!
没事的!没事的瑛瑛!文宝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勇气,一本正经地安慰起赵奇瑛,那些怪物已经不在了。
话虽如此说,可她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感到脊背阵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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