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不好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起先,郁昶还会拿法术吓着她玩,或者仗着修为欺负她,可是近来
他似乎很少与她说话,就连看着她的时候,也是频频出神,不知是怎么回事。
文玉鼓鼓两腮,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同他道个歉。
文娘子!
忽然响起的一声呼唤将文玉本欲抬起的脚步打断。
文玉转眼看去,来人却是穆大人。
穆同手握玉骨扇掀开车帘,从里头探出身来,身姿风流笑容满面地正同文玉打着招呼。
穆大人。文玉偏头,望穆同的车架后头看了一眼,随后接着问道,这是归家去吗?
既然穆大人都归家了,宋凛生也应当忙完了呀,怎么还不见人影?
是。穆同爽朗应声,文娘子可忙完了,不如与我一道?
文玉正欲出声,却叫一旁的郁昶打断。
他从药材架子上收回手,忽然轻拍了两下,而后转身过来,与穆同正好四目相对。
文荇阿姊也在?穆同转目与郁昶招呼道。
只是郁昶面上的神情仍旧没什么起伏,哼道:嗯。
穆同沉默,只觉得碰了一鼻子灰。
起先文荇阿姊还能与他说两句,只是自上回在田埂上
文荇阿姊似乎连应付他都懒得费心。
文玉左右看一眼穆同和郁昶,虽有些沉默,却不疑有他。
只当方才郁昶是在拍着手中的药屑灰尘而已。
不必了,穆大人先行一步罢。文玉挥挥手,示意穆同先走,我与阿姊待宋凛生一道便好。
话已至此,穆同也不再强求,只颔首微笑致意过后,便叫侍书赶着车离去。
车轮滚滚扬起些许烟尘,文玉抬袖扇了扇自己跟前,还顺手扇了扇郁昶那头。
郁昶。文玉眸光划动、试探着问道,你、你不高兴?
郁昶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饶是文玉也难以忽视。
我。郁昶眉心一动,转目看着文玉,似在犹豫着怎么回答。
可落在文玉耳中,却是心口一悬,有些害怕。
只是叫他出来晒晒药材嘛,怎么气成这样?
文玉心中颇为费解,她也是怕他一个人在府中待得无聊才
好罢,方才忽略了郁昶,是她不对。
我没有。郁昶眼波一闪,忽而转了话头,别开脸的同时唇畔竟稍稍扬起。
窥探人心是他自出世便有的能耐,只是从前他不常用,如今才发觉用着倒是很顺手。
文玉见他自药架上取出另一簸箕药材盘查着,似乎真的没什么不悦之处,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心来。
文娘子!洗砚的声音响起。
文玉转眼瞧过去,正见洗砚栓好车马,朝这头过来。
可他甫一靠近,便调转方向直向着郁昶而去。
文玉原本想应声,见了这一幕也只好先随着洗砚转过去。
荇荇姑娘,快放下我来罢!洗砚步履匆匆、笑得更是殷勤,当心手。
只见洗砚三两下从郁昶手中接过簸箕,而后将其放回了药架上,还不忘对着郁昶嘘寒问暖。
文玉眸光一愣,有瞬间的呆滞。
是她这些时日在沅水河畔跑的太勤,忽略了什么吗?
洗砚和郁昶几时这么要好了?
文玉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甚至还自顾自地抬袖在面前晃了两把。
她不是眼花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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