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思翻飞,倒退着走了几步便转回身。
只是这一回身,却见一人远远地自光影里跑将过来,绿水巷两侧的树荫正在他身侧极速倒退而去。
洗砚?看着眼见气喘吁吁的洗砚,其身后丝毫不见车架的影踪,文玉奇怪地唤道。
文文娘子洗砚半蹲着身子,一双手撑在两膝,略有些气喘,见了文玉匆忙招呼道。
文玉有几分茫然地看了一眼洗砚身后,分明是空无一人,更遑论什么东西的追赶,怎么叫洗砚着急成这样?
她随即侧身去看宋凛生,只见他也是一头雾水、面露疑惑。
洗砚,你先别急。宋凛生轻声宽慰道,并不出言催促,缓缓气、别岔了气。
若无要紧事,洗砚不会如此失了风度和分寸。
宋凛生凝眉,却也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什么状况。
公子文娘子,荇荇姑娘洗砚喘息着,却不忘同在场的各位依次见礼,他一面摆手一面答道,我没事。
方才我去巷口打发时间,遇见了遇见了洗砚匆匆说着,却能有些乏力,可见他一路奔来实在耗费力气。
遇见了什么?文玉眉心蹙起,感到奇怪。
一旁闭口不言的郁昶目光淡淡,对于洗砚的话他并不关心,但是
瞥了一眼身侧的文玉,郁昶掩在衣袖之中的手指轻扣
几乎与此同时,洗砚喘息不再、面色如常,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顺畅地说道:我在巷口遇见了穆大人府上的车夫。
此言一出,文玉和宋凛生默契地对视一眼,穆大人府上的车夫?
穆大人可与他同行?文玉一歪头,追问道。
先前与穆大人闲谈时曾提起过穆府所在,与这绿水巷似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此刻,穆大人的车夫怎会出现在绿水巷呢?
不、不曾,只单单他一个人。洗砚终于感到力气回拢、直起了身,说是出来替穆大人抓药的。
抓药?文玉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面露吃惊道,穆大人生病了?
宋凛生闻言也是一顿,昨日穆大人分明康健得很,怎会?昨日祭祀之时穆大人不似有恙。
我正是想说这个。洗砚摆摆手,面色也凝重起来。
说是自昨日祭祀归家之后,穆大人便心神不宁、不能安睡,今晨起来更是气虚乏力、精气不济,替来换去地请了好几拨郎中也瞧不出个所以然,这才出来替穆大人抓药的。
文玉越听越迷糊,到最后索性问出了声,出来抓药?请上门的郎中都没法子,出来抓药便有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要试一试的。洗砚无奈答道,亦是一脸叹息,似乎是穆大人自己配的方子,差人出来抓药的。
文玉凝眉不语,面色也紧张起来。
她竟不知,穆大人几时也会寻医问诊、自配药方了?
昨日祭祀归家之后么?
文玉细细思索着,昨日祭祀完毕后,她同穆大人告别之时还见他好好的,似乎并无异色。
怎么会一个回家的功夫便心神不宁、不能安睡了呢?
不行,她得去穆大人府上瞧瞧才行。
思及此处,文玉转目看向身侧的宋凛生,正开口欲言,却听得宋凛生率先出了声。
我同你一道去。宋凛生面色如常、眸光坚定,宽慰着文玉,小玉莫急,想来穆大人应是太过劳累所致,不会有事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