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貌似妥协却又郑重地说:我不能答应你。
此言到了文玉耳中,却是让她愣了片刻。
宋凛生对她,从不曾说过什么不能、不行、不可以的字眼,如今破天荒头一遭,还真是稀奇。
文玉眨眨眼,尚未回过神。
宋凛生随即话锋一转,尚未等文玉出声反驳便又接着说道:
小玉,但我会尽量护好自己。
先护好自己,才有余力护他人。
但若是这个他人是小玉,那自己便也可舍去。
宋凛生郑重其事地看着文玉,并未将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文玉不自觉地点点头,也不再计较那句不能答应,宋凛生言出必行,既能有此回答便会认真对待。
她倒不担心,只是
文玉缓缓收回手,总感觉心中哪里怪怪的。
宋凛生抬袖顺势握住文玉的手腕,轻声问道:那你呢?小玉。
怎么会一个人在外行走,既不掌灯、也无人随行。
他并未把话说尽,以免小玉会难为情。
她若是愿意说与他,他自然会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文玉闻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她抬袖反握住宋凛生,拉着他往廊下走去,待在边缘上坐定,确认此处能遮去夜风吹拂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这本是实话,她也没有隐瞒或是歪曲什么。
宋凛生侧身向着文玉,将她眸中的气馁尽收眼底,心思回转、一番思虑过后,才小心地问道:可是荇荇姑娘那里出了什么事?
方才小玉还说要在观梧院与荇荇姑娘同住,如今却只身一人出现在此处,很难不让人有所怀疑。
更何况荇荇姑娘的身份他已然知晓
文玉原本呆望着脚尖,闻言便转目去看宋凛生,她竟不知宋凛生会如此敏锐,一句话便能问到关键之处。
我文玉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将方才的事说与宋凛生听。
她二人坐在廊下,温柔似水的月色倾泻下来,铺了宋凛生满身,将他眉眼之间的神色浸染地越发清俊柔美。
可是,在这宋宅之中,若不说与宋凛生,她还能说给谁听呢?
鬼使神差一般,文玉不再犹豫。
其实,荇荇姑娘她
文玉说的事无巨细,宋凛生听得全神贯注,月亮默不作声地在一旁作陪,风声也不愿前来打扰。
当然,文玉隐去了她用法力与定元锁产生共鸣之事,这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略过了也不打紧。
你是说这位荇荇姑娘实则是一位男子。宋凛生眉头紧锁、似有惊诧。
是啊。文玉点点头,随即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怎会如此呢?
直至一语道罢,文玉看着宋凛生陷入沉思的脸,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
我是说我、我害怕。
她如今在宋凛生面前只是文玉,不是春神弟子,更不是千年树妖,没有不害怕的道理。
宋凛生眸光滑动,视线聚集在文玉的脸上,郑重其事地应道:小玉,别着急。
如今来看,荇荇姑娘郁昶他并无恶意。宋凛生思索着,遥望着空无一人的院门,你只身出来,他也并未紧追不放,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话虽如此说,宋凛生仍是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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