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
二是怎么会是春神显灵呢?
文玉毫不掩饰地环顾四周,更是暗自探出灵力去感受师父的气息。
师父明明不在此处,可此处的风雨却能骤然停止。
难道说真神之力就是如此强劲?强到令人无话可说?
即便是远在天边,也能须臾之间消灾除祸,片刻之内海晏河清?
文玉心中咋舌,饶是她也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只要眼下的燃眉之急解了便是,深究那么多作甚,徒增烦恼。
到底是不是春神显灵,她回春神店问问师父不就知道了。
须臾之间,文玉又忍不住有几分得意,师父不愧是师父
这就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啧,真是呼风唤雨、变幻无穷啊。彦姿的感慨之间不乏艳羡。
他慢吞吞地松开捉住文玉的手,动作犹豫迟缓,似乎怕一个不留神,文玉仍旧不管不顾地出手。
文玉眼波流转间自然懂他的意思,遂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转身遥望祭祀台,宋凛生和穆同正在一处,约莫是商议着什么。
不多时,宋凛生下了祭祀台折身往回走,穆同则留下继续主持未完的仪式。
文玉半垂着眼,目光从宋凛生身上越过,看向他身后此刻说得上是平静无波、安宁至极的沅水河道。
首尾相连的竹筏龙舟正慢悠悠地摇曳着前行,与她方才来时别无二致。
似乎方才种种,皆未发生。
文玉抱着手,指尖在两臂上轻轻敲动。
你说文玉眯了眯眼,示意彦姿往前看,会不会是
你是说春蓬草?彦姿当即会意,接话道。
春蓬草?宋凛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文玉和彦姿应声回头,见他自台阶上快步行来。
小玉,彦姿。
宋凛生脚步匆匆,转眼便到了文玉身前,他极快地招呼了彦姿一声,随后便同文玉问道:
小玉是说,方才之事与那春蓬草有关。
他既如此问,文玉也毫不避忌,只是眉宇之间转瞬而来的忧虑不禁夸张了三分。
是啊,我真是害怕,若真是春蓬草。文玉眉心微蹙,故作张惶地看了身旁的彦姿一眼,彦姿要是应付不来该如何是好?
旁边原本静默不语的彦姿,登时喉头一噎,你?我?
文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惶恐。
小玉,别怕。宋凛生沉吟片刻,是否真是春蓬草还尚未可知,只是此事不宜大动干戈,不如等入夜之后,我与彦姿再去探查一番。
文玉转头瞥了一眼祭祀台周边再次聚拢的人群。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确实是不宜张扬。
彦姿,你待如何?文玉回身柔柔弱弱地看着彦姿。
这女人还真是
无奈的目光在宋凛生和文玉之间逡巡,彦姿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他一时不明白,到底谁才是大妖。
我去,我去就是。
有劳大仙。文玉笑得狡黠无比,计谋得逞的欢快溢于言表。
天光散去,夜幕低垂,祭祀的人群似潮水一般褪去。
白日里的喧闹有如昙花一现,沅水河道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与穆大人作别以后,文玉和宋凛生、彦姿也下了观礼台。
高处虽便于观察,却也实在是惹人注目。
文玉仰躺在岸堤边上的芦苇丛中,看着满目星子疏落、苍穹一望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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