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忍不住震声呼喊,说着便欲往水中去。
你别去!彦姿低声呵道,稍后似乎又觉得不妥,洗砚哥,我是说我去。
言罢,彦姿便匆匆下水,同文玉两人片刻时候便将宋凛生搀扶上岸。
公子!公子!
洗砚两手举在身前,似乎想从文玉手中接过宋凛生,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宋凛生双眸紧闭,眉心蹙起,似乎心中很不安稳,而他那倚靠在文玉身上手脚无力的样子,显然人已经晕了过去。
洗砚大惊失色,公子是水性不是已经精进了好些了吗?怎么又闹成这幅样子!
我我去驾车!洗砚跺跺脚,总算想明白了先后。
文玉鬓发凌乱,衣衫湿透,一手扶着宋凛生一手抚着胸口喘气,她瞧着洗砚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无奈。
她怎么觉得眼下这副情形同上回没什么两样?
宋凛生?文玉拍了拍宋凛生,轻声唤道。
宋凛生的面颊白里透红,呼吸也很匀净,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宁静乖巧。
应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文玉松了口气。
一旁助力的彦姿收回目光,等洗砚走远了这才转身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文玉眼眸一动,你是说春蓬草?
对啊!不然还能有什么?彦姿朝宋凛生努努嘴,似乎在说人不是在这儿吗?总不会是宋凛生罢?
找到了。文玉低声快速地答道,只是这春蓬草除了叫人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并没有什么旁的奇特之处。
你只怕是叫山中的那些小妖骗了。文玉耸耸肩,不以为意。
什么?彦姿正欲反驳,却见洗砚火急火燎地赶着车往这边靠近,便只能先收了声。
这洗砚哥栓个马迟迟不好,赶车动作倒是很快。
一时无话,几人只能先打道回府。
宋宅,观梧院。
一水儿的郎中大夫在洗砚的领头下是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好不容易才为宋凛生诊完脉,观梧院也总算是安宁了些许。
文玉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月亮一点点埋入云端,相对无言。
内室静悄悄的,一丝风声也无,唯余炉子里燃着宁神安眠的香,在整个屋子里渐渐漫开。
宋凛生平躺在文玉平日里歇息的那张榻上,此刻睡梦正沉
小玉,你在哪里?
周身是冰冷刺骨的河水,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宋凛生左右环顾着,并不见小玉的身影。
就连穆大人所说的什么春蓬草,也是毫无踪迹。
小玉?
他想要呼唤小玉的名字,却又无法在水下发出声音,情急之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凛生划动手臂,用他尚不熟练的技艺在水下游动着。
他只知道要找到小玉,却又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就这样在水中漫无目的地四下搜寻,渐渐地他的手脚皆沉重不已、难以行动。
宋凛生的胸腔阵阵发紧,实在是憋得难受,加上手脚无力更加令他头晕目眩。
看来,他这凫水的功夫仍是学的不到家,还得勤加练习才是,否则又该找不着小玉了
他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静了下来,甚至静得可怕,便是寻常的水流涌动他也丝毫察觉不到。
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慢
只是忽而在这时,四周的水流似乎又极速涌动起来,巨大的声势叫他也无法忽略
是小玉!
宋凛生心口一紧,拼着残存的力气拼命往文玉身旁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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