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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和宋凛生双双闭口不言,她实在心虚,她确实是七拐八绕地提起了闻大公子,是她理亏。
因而周先生无论说什么,她也辩无可辩,只能猫着耳朵听着。
似乎毫不讲究的话语和几乎不存在的措辞,倒叫周乐回尽情地将心中所想说了个痛快。
她前胸起伏不定,再没了先前的隐忍不发。
知与不知,并不紧要。
周乐回的目光在文玉和宋凛生之间逡巡,紧要的是说与不说。
紧接着,不待宋凛生和文玉开口,周乐回便自顾自地接了话,而我今日便把话说清楚,有关于闻彦礼的事,还请宋大人不必过问我,我不清楚,也不想提及。
宋大人登门是客,还是请用茶罢。言罢,周乐回敛去目光,垂首而坐,似乎方才言辞激烈从不存在。
宋凛生眉心一拧,心知今日再问下去怕也是徒劳无功。
三人就这么静静坐着,似乎谁也不让谁。
闻彦礼
周乐回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个名字,一时间只觉得心烦意乱。
茶淡了,我去换一壶。周乐回摈弃那些繁杂纷乱的思绪,欲借煮茶离场,也好出去透口气。
周先生稍待!
文玉清脆的声音响起,周乐回应声回首。
难道周先生不想知道,闻大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观山书斋内茶香袅袅、书卷纷纷,风声卷过纸张的声音扑簌簌的,在人的心上划过微微的痒意。
未知总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即便是周乐回也略有几分难耐。
好在最后她仍是克制着,低声哼道,与我无关。
文玉早料到周乐回不会轻易接受,倒也不气馁。
在片刻的思索后,文玉坚持劝道:周先生,我和宋凛生提及闻大公子,绝无轻视你的意思。
文玉言辞凿凿、态度恳切,你既然常在明德学堂走动,即便是听申盛提起,也应知我与宋凛生并非那等傲慢无失礼、轻狂无度之人。
周乐回闻言面色稍缓,亦不再出言反驳,似乎对文玉的话也颇为赞同。
她常在明德学堂走动不假,申盛对宋大人和文娘子赞不绝口也是真。
他二人出资筹措明德学堂,不设门槛,不收银钱,但凡江阳府中适龄的孩童皆可在学堂念书识字。
申盛不止管着学子们的课业,还将衣食住行一应庶务统统打理着。
这背后,恐怕也少不了宋大人和文娘子的慷慨解囊。
锱铢易得、赤诚难求。
她知道宋大人家底丰厚、官居要职,却没想到他能不忘本心,舍出财帛来兴建学堂。
想到她创办这闻道书舍,某种程度上来说,建立明德学堂的宋大人和文娘子,对她来说,何尝不是知己呢?
周乐回敛去心中诸多思量,静待下文。
文玉暗自打量着周乐回的神情,轻声试探着,只是希望周先生能容我将闻家大郎的事据实以告,而后先生要如何,我与宋凛生必然不会横加干涉。
宋凛生轻轻颔首,小玉说的很对。
周乐回将信将疑的目光在宋凛生和文玉之间徘徊,最后在几经摇摆之下,终是松了口。
好罢,文娘子请讲,不过我只过耳一听,不会也不想牵扯其中。
是,这是自然。文玉忙不迭地接话,唯恐说的迟了周先生便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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