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用尽毕生自制力才维持着平稳的步伐退出了御书房,直奔净房。
片刻之后,萧煜黑着脸回来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
“怎么回事?脸色如此难看?”
萧谒淡淡问道。
“许是……昨夜受了些风寒。劳父皇挂心。”
萧煜咬着牙道。
“嗯,那我们继续……”
萧谒话未说完,萧煜的肚子再次不合时宜地“咕咕”作响,那股熟悉的、排山倒海的感觉又来了…
萧煜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是锅底色。
“父、父皇……儿臣……”
“去吧。”
萧谒挥挥手,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御书房的门槛几乎要被靖王殿下踏平了。
第一次,是急症。
第二次,是巧合。
第三次,御书房内侍奉的太监们已经开始拼命低头忍笑了。
当第四次,萧煜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地从净房方向挪回来时,整个御书房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萧煜。”
皇帝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你是不是把巴豆当饭吃了?”
“儿臣……有罪”
萧煜单膝跪地,屈辱得几乎要吐血。
萧煜最终是被皇帝“龙体欠安,不宜议事”为由,近乎狼狈地请出了皇宫。
他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才没在回府的路上直接调转马头,冲去沉府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抓来狠狠教训一顿。
这等皇室秘闻,本不该外传。
但靖王殿下在御书房半个时辰连跑四趟净房,最后黑着脸被陛下赶出来的消息,实在太过劲爆,还是通过某些隐秘的渠道,在宫女太监之间传了个遍。
而绿绮,恰好有个远房表姐是在宫中当差的小宫女。
傍晚时分,绿绮借着采买的机会,与那表姐见了一面,回来时便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古怪模样。
星若苑内,沉星若正有些忐忑地等着谢礼的反馈。
她估摸着那点剂量,最多让萧煜难受个一两次,出一出昨日的恶气。
“小姐……小姐……”
绿绮一进门,就关紧了房门,再也忍不住,笑得蹲在了地上,眼泪都飙了出来。
“怎么了?”
沉星若一头雾水。
绿绮上气不接下气地将宫里传来的消息学了一遍:“……表姐说,御书房的公公都传遍了……说靖王殿下……在、在陛下面前……半个时辰……跑了四趟……噗哈哈哈哈……最后是被陛下嫌弃地赶出来的!”
沉星若起初还愣着,随即反应过来——巴豆粉,皇帝,四趟净房……
“噗——”
她一口刚喝下的茶喷了出来,随即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四趟!他也有今天!”
她脑海中自动脑补出萧煜那张俊美深邃、总是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山脸,在皇帝面前憋得青筋暴起、却不得不一次次告退跑净房的狼狈模样……
真是……太爽了!!!!
昨夜被他强行占有的屈辱和怒火,在这一刻,仿佛都随着这畅快淋漓的大笑烟消云散。
“沉、星、若!”
遥远的靖王府书房内,刚灌下一碗止泻汤药、脸色依旧难看的萧煜,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这笔账,他记下了。
而沉星若这边。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奶源稳定供应后,她又通过白术的关系,寻到了一家信誉不错的茶商,以较为公道的价格拿到了品质中上的茶叶。
糖源则相对容易解决。经过多次调试,她终于确定了基础奶茶的最终配方,口感香醇顺滑,甜度适中。
开店非一日之功,需要选址、装修、招募人手,动静太大,也容易惹人注目。
沉星若决定采纳白术的建议,先低调地在街上支个小摊试试水,看看市场反应,也能快速回笼一部分资金。
她以研制新奇汤饮,欲赠与交好姐妹品尝,需实地观察众人反应为由,再次征得了母亲苏姨娘的同意。
苏姨娘只当女儿是想找些事情分散退婚的注意力,虽觉抛头露面有些不妥,但见她兴致勃勃,且保证只在人流量尚可、相对清静的街角短暂摆摊,并有充足护卫仆从跟随,便也软下心来应允了。
三日后,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京城西市一个不算特别繁华、但也不算冷清的街角,悄然支起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
摊子很简单,一张长条桌,几个小炭炉,上面坐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铜壶,旁边摆放着干净的陶杯、木勺,以及几个盛放着牛乳、茶叶和糖罐的瓷瓮。
桌前立着一块简陋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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