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看芦苇没什么吩咐他的了,他挑筐又急急忙忙的走了,第二趟比第一趟回来的还着急。
芦苇看草根累的满头大汗,忙说道,“挑草不用那么着急,这草要蒸一天一夜才能好,时间充裕的很。”
草根听了龇牙笑,“知道了芦苇姐,”这次都不用芦苇吩咐了,很有眼力的把草倒进空锅里。
他倒草的功夫,徐仲林也推车回来了,车上堆的颤颤巍巍的发晃。
草根手上活忙完,赶紧过去帮着卸树条。
“带刺的条子卸的时候当心点,给放到这个位置来,那个树条放在那边,两种分开放不然混了还要挑,”芦苇忙好锅上的事过来指挥。
“我看你这刺条子不多了,要不我回去让我阿爹再给你砍点?”徐仲林一边推空车一边问道。”
“不用了,今年刺条子用的少,刺条藤每一年都得用新鲜的才行,”芦苇挥手表示不用砍了。
一听不用砍了,草根跟徐仲林继续忙自己的活了。
芦苇把两个锅点好,她走到青树条跟前坐下,解开一捆,抽一根木枝剥下树皮扔筐里,树干扔到太阳下晒干留着当柴烧,蒸草和树皮需要大量的柴。
这一天三个人各干各的活,天黑透佟父过来喊人回去吃饭,
看草根累的大喘气的坐着,屋后堆了两堆高高的小山丘,“草根把那塘里的草都挑完了?”
“可不是,草根阿弟干活太不惜力了,”芦苇略有不赞同的说道。
佟父也皱眉道,“你这孩子是傻,你这要是把自己累倒了就不划算了,”心里想着,他得挤时间出来给做辆推车了。
草根憨笑没说话,手里还在剥着树皮。
“别忙活了赶紧进屋吃饭,这树皮留着明天剥了,”佟父催促道。
“阿爹先回去,我们等徐六哥回来了就进屋吃饭了,”芦苇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佟父一听急忙回屋,提前给他们把饭盛好。
没让佟家人等多久,徐仲林很快推车回来了,他整个衣服都汗透了,树条卸完坐下歇了好一会才进屋吃饭。
“饿坏了吧草根?快洗手吃饭,”佟父端着凉水盆送过来给他们洗手。
“不累了佟大叔,”草根老实的摇摇头。
“仲林哥,你们洗好了快吃饭,阿爹把饭都给盛好了,”采薇连忙把位置让出来给他们坐。
两个小伙子也没客气,坐下狼吞虎咽的开始吃饭
佟母看他们吃的都不抬头,晓得他们真是饿坏了,她不停的给两个人加饭加菜,干了一天的力气活,不吃饱怎么行呀!
草根最先放下碗打了一个饱嗝,不好意思笑道,“婶,我吃的丑了。”
“丑啥呀?大小伙子干了一天的重活,能吃不是很正常的吗?把这碗老鳖鱼汤也喝了,”佟母又给草根盛了一碗汤惯缝隙。
草根二话不说接了汤就喝,“谢谢婶子。”
“谢啥,仲林你也喝一碗,”佟母给徐仲林也盛了一碗推过去。
晚饭一顿风卷残云结束,干活的都很累,早早的便回家休息了。
次日一早,徐仲林把最后一车木条拉回来,三个人都安心坐下来剥树皮。
下午芦苇揭开扣灶,站上去拿叉子在里面来回翻拌,草被蒸的烂糊糊的,舀出来倒进桶里。
“草根,麻烦你把它推去水河那边清洗干净了,然后弄回来挂在塘头的木架上,接着给晒晾干。”
“好,”草根起身把车推过来,四桶烂草放上推车走了。
芦苇继续抱草下锅蒸煮。
“这些草全部要蒸完吗?”徐仲林看了问。
“不仅这些草要蒸完,还有你手上剥的树皮也要蒸了,”芦苇头也不回的说道。
徐仲林听了有些咂舌,这啥东西呀这么费功夫的!
“阿姐,阿爹让你回屋一趟,”棒槌跑来小声说道。
“有事吗?”芦苇挑眉问。
“里正娘子带二姐夫来赔罪了,还说二姐夫妹子还有两三日就出嫁了,小姑子出嫁,嫂子不在家不好看,阿姐,二姐夫不是只有弟弟吗?他哪来的妹子呀?”棒槌迷惑不解的问道。
徐仲林听了笑出声,“里正娘子说的妹子是你二姐夫的堂妹,也就是里正娘子的亲闺女。”
芦苇把锅里的草放好扣上,又去把火点上才洗干净手走,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我就不回去,不是说我算啥东西吗?我一个外人,舔着脸回彭家干啥?那个家就留给彭家骨肉至亲去吧!我死都不回去了,”采薇一声比一声高。
“咋的,我跟你阿娘给你宠的任性了是吧?你大伯娘今天亲自来接你回去都不行了?”佟父厉声责骂起来。
“我正经的公爹都没来,让伯娘来赔啥罪呀?顺和又不是我大伯家的儿子,这婶娘上门说错了算什么?我就那么贱呀?那么稀罕那个家呀?”采薇梗着脖子不让步。
“你还说?你今天听话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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