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公武只是说要交好赵传薪,的确没说赵传薪入会了。
&esp;&esp;他尴尬道:“无论如何,赵传薪还请速速离开是非之地。”
&esp;&esp;“不必。”赵传薪掏出雪茄,剪掉了头点上:“赵某到哪,哪便是是非之地,何处都一样。”
&esp;&esp;“……”
&esp;&esp;陈干想了想,竟无言以对。
&esp;&esp;其实,如果单纯只是赵传薪和新军打仗,陈干无所谓,哪怕孙公武让他交好赵传薪也是如此。
&esp;&esp;问题是,带兵的管带,已经被他发展为山东同乡会成员,将来会有大用。
&esp;&esp;见赵传薪油盐不进,陈干跺跺脚,转身就走,赵传薪也不拦。
&esp;&esp;他瞄了瞄正在磨石上奋力擦刃的伙计,问:“还有多久?待会或许要用也说不定。”
&esp;&esp;伙计瞳孔收缩:“好汉,俺们这儿没多少营收,换一家抢吧……”
&esp;&esp;赵传薪哭笑不得,将钱拍在柜台上:“加把劲儿,不用在你这里便是。”
&esp;&esp;伙计松口气,呼哧呼哧磨的飞快。
&esp;&esp;没多久,陈干呼哧带喘的又跑了回来。
&esp;&esp;原来他见赵传薪不为所动,又想去找那管带说话。
&esp;&esp;结果行军中的新军六亲不认,直接将他打发了,晚走半刻搞不好还要挨顿揍。
&esp;&esp;没办法,陈干又回来找赵传薪,发现赵传薪依旧无所事事的倚在柜台边看伙计磨刀。
&esp;&esp;焯!
&esp;&esp;火燎眉毛,竟然还不急?
&esp;&esp;“赵先生,再不走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打探到你的行踪,再有半刻钟即到。”
&esp;&esp;“哦,不用可怜他们。”
&esp;&esp;“……”
&esp;&esp;这叫什么话?
&esp;&esp;伙计终于磨好,先用水冲掉铁屑,然后擦干上油,交还给赵传薪。
&esp;&esp;赵传薪将刀收好,扭了扭脖子,推开陈干向外走去。
&esp;&esp;恰好,那位管带领兵姗姗来迟。
&esp;&esp;有人说鹿岗镇保险队的饷银高,说价格上了天,其实那要分怎么比。
&esp;&esp;清廷的新建陆军饷章中记载:新军士兵饷银高于湘淮军,步队兵丁每名月支食银四两五钱,伙夫每名月支工食银三两五钱,炮队兵丁每名月支食银四两八钱,马队兵丁每名月支工食银九两……而一个马队管带每月100两,教练士官每月100两,马队队官每月50两,排长月25两……
&esp;&esp;换算成银元,一个管带每月刨去零头,也要136块大洋;一个士官,也要136块大洋;一个队官,每个月要68块大洋;排长要24块大洋;最低级的大头兵,每月也要6块多大洋……这不算隐形收入。
&esp;&esp;保险队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打十,关外近年来又是多战之地,给的少谁几把搭理你,给的少谁他妈给你往死里练,给的少谁他妈乐意往死里冲锋陷阵?论战斗素养,此时谁能及得上保险队?沙俄试过了,不行。小鬼子试过了,也不行。新军同样白扯。保险队就值这个价,没地方说理。
&esp;&esp;赵传薪可不讲九九六是福报,也从来不说给的多了翅膀就硬了反成害……
&esp;&esp;他见对面的新军,比别处更高更壮实一些,正分散开,将这里包围住。
&esp;&esp;军警合力,将各个缺口堵住,防止赵传薪逃脱。
&esp;&esp;陈干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
&esp;&esp;完犊子了。
&esp;&esp;距离辛亥年越来越近,赵传薪轻易不动当地驻军,他也搞不清哪些人后来进步、或者开倒车。
&esp;&esp;但别忘了,距离老不死的吹灯拔蜡更近。
&esp;&esp;赵传薪觉得也得给爱新觉罗·载沣一个警告:即便你上位,老子也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esp;&esp;雪茄烟的形状,和长-春府上空烟雾的形状逐渐相合。
&esp;&esp;对面,管带问巡警:“凶手就是那人?怎么还穿着一身甲胄,以为能挡得住子弹?”
&esp;&esp;管带面长眼大,鼻梁直而挺,五官称得上周正。骑在马上,一身戎装,十分英挺,还带着三分儒雅。
&esp;&esp;巡警点头:“是,他只一脚,便将日本人踹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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