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包善一吓了一跳:“王爷息怒,下官教导无方……”
&esp;&esp;说完,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了阿民布一鞭子。
&esp;&esp;其实只是做样子,看起来凶狠,实际上很轻,鞭稍打脸上都没留下痕迹。
&esp;&esp;可阿民布却夸张的叫了一声,捂着脸哀嚎:“爹你竟然打我……”
&esp;&esp;包善一瞪眼,阿民布这才收声。
&esp;&esp;赵传薪只收了插在地上的箭矢,却没动将松本菊熊钉死的那一支。
&esp;&esp;他一扬风衣,战弓就没了。
&esp;&esp;背着手施施然踱步:“你就是阿穆尔灵圭?”
&esp;&esp;阿穆尔灵圭更觉得蹊跷。
&esp;&esp;来到他地盘撒野,还敢直呼其名,不是失心疯,就是有来头。
&esp;&esp;“正是本王。”阿穆尔灵圭目光闪烁:“尔是何人?”
&esp;&esp;“我叫赵传薪。”
&esp;&esp;现场微微一静。
&esp;&esp;蒙疆之地,“赵传薪”三字并不像其它地区那么如雷贯耳。
&esp;&esp;有人听说过,可多半没听过。
&esp;&esp;但至少阿穆尔灵圭和包善一是听过的。
&esp;&esp;两人大吃一惊。
&esp;&esp;他们仔细观察,见赵传薪一头鸡窝一样蓬乱的浓密短发,前额没有剃发。满脸胡须,身材高大壮硕,面上嬉笑,视大军如无物,果真如同传闻中别无二致。
&esp;&esp;尤其是身高,这个时代不是没有个高的,甚至最高还有长到两米多的,但都是凤毛麟角。
&esp;&esp;他们已然信了六七分。
&esp;&esp;阿穆尔灵圭没料到赵传薪会来他领地闹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脑中电光疾闪。首先,他久居京师,赵传薪炮轰紫禁城的时候,他就在京城。
&esp;&esp;赵传薪大闹天津卫,满城风雨,他虽未亲至现场,却也知晓详情。
&esp;&esp;这等人物,哪怕身后有众多侍卫和新军,阿穆尔灵圭也不能心安。
&esp;&esp;他不敢撕破脸。
&esp;&esp;想了想,他翻身下马,让所有人吃惊的是,他竟然向赵传薪走去。
&esp;&esp;连赵传薪也有些意外。
&esp;&esp;但凡清廷那边的人,在得知他身份后,要么觉得自己行了想要掰掰手腕,要么就是吓得屁滚尿流。
&esp;&esp;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单枪匹马的靠近他。
&esp;&esp;其实阿穆尔灵圭想的很明白,如果传闻都是真的,赵传薪真的是那等在热武器战争中,还能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轻松的选手,那他此时无论是逃走,还是投身战斗,肯定都没用。
&esp;&esp;他必死。
&esp;&esp;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上前好好唠唠,反正事情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esp;&esp;据他了解,赵传薪虽然凶残,但不是不讲理。
&esp;&esp;“赵……兄。”阿穆尔灵圭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见赵传薪比他年长,就有了这么个叫法。
&esp;&esp;赵传薪吃软不吃硬,闻言一龇牙:“贤弟。”
&esp;&esp;阿穆尔灵圭:“……”
&esp;&esp;你还真是顺杆子爬,一声“贤弟”,不知有没有闪了舌头?
&esp;&esp;“咳咳……”阿穆尔灵圭说:“赵兄为何杀死那日本教习松本菊熊?杀人,杀人终究是不好……”
&esp;&esp;“是啊。”赵传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自五年前赵某杀第一个绺子开始,满打满算才杀了不到五年人,赵某在杀人一道,尚且有很长的路要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sp;&esp;“……”阿穆尔灵圭听的眼皮子一跳。“赵兄说笑了,赵兄杀了松本菊熊,我该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日本公使交代?”
&esp;&esp;这玩意儿不经算,算起来,这些年陆陆续续报纸上的报道累计起来,赵传薪杀的人怕是难以计数了。
&esp;&esp;我焯,这样一想,也就是远古时期的杀神能和他比划比划。
&esp;&esp;“不好交代?”赵传薪左右看看,发现没有桌子可掀,甚为遗憾:“那就别交代了。”
&esp;&esp;不掀桌子,让这句话显得颇为无力,赵传薪看见了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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