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从哪儿来,“你在为段大哥抱不平?”
&esp;&esp;他冷冷地哼了声,没有否认,她却能感受到他的不爽。
&esp;&esp;南宫珝歌哈哈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打抱不平的人。”
&esp;&esp;“我没有。”那声音闷闷的,还是有些不服气,“若不是看着段大哥的面子上,她哪有机会再站起来?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不声不响地就走了,简直半分担当也没有。”
&esp;&esp;“所以段大哥一直在这个地方守着,等着她回来?”
&esp;&esp;他的脸色更郁卒了,“三年了,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esp;&esp;南宫珝歌朝他摊开掌心,“来,我们打个赌吧?”
&esp;&esp;莫言眼神一闪,“什么赌?”
&esp;&esp;“赌那个女人会不会回来,赌你的段大哥等的对不对。”南宫珝歌偏着头,望着他笑。
&esp;&esp;莫言嘴角一掀,又是那个熟悉的不屑的表情,嘴唇微启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却又忍了回去,“赌什么?”
&esp;&esp;“若是你赢了,下次我请你喝酒。”她想了想,“所有东西双份,怎么样?”
&esp;&esp;“那若是你赢了呢?”
&esp;&esp;“如果我赢了……”
&esp;&esp;南宫珝歌想了想,“你帮我做件事吧。”
&esp;&esp;“什么事?”
&esp;&esp;“还没想好,反正你若是觉得难,可以不做。”南宫珝歌无聊地挥挥手,“一个赌注,不用太认真。”
&esp;&esp;她的确没想过要他做什么,只是随口一提,助个兴而已。
&esp;&esp;“好。”没想到莫言却是回的干脆,顺道抽了抽嘴角,“那你输定了。”
&esp;&esp;南宫珝歌却有几分笃定,“我倒觉得我有八成的可能会赢。”
&esp;&esp;“为何?”
&esp;&esp;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猜的。”
&esp;&esp;得到莫言白眼一枚。
&esp;&esp;现在南宫珝歌倒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有几分可爱了,耿直、热烈、就连臭脸都那么毫不遮掩,和这样的人斗嘴,这无聊的江水、破烂的小舟,都不觉得寂寞了。
&esp;&esp;“段大哥的手艺真是不错。”她感慨着,“难怪你心心念念他酿的酒,做的菜。”
&esp;&esp;他却眸光一黯,“倒是与手艺无关,他的酒,他的菜,会让我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esp;&esp;“哦?”
&esp;&esp;“段大哥的酒,和我一位爹爹做的很像。”他的目光放远落在江面上,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娘视若宝贝从来不准我们碰,小时候我们兄弟玩闹,便想方设法偷酒喝,于是我们有人引开娘亲,有人望风放哨,有人入室偷窃,最后大家一起喝酒。”
&esp;&esp;说到这他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柔情,却又亮亮的。
&esp;&esp;“然后呢?”她忍不住追问。
&esp;&esp;“然后一起挨罚。”莫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笑意更大。
&esp;&esp;她仿佛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个热闹的家庭,一群友爱的家人,还听到了生活里的鸡飞狗跳,充满了快乐的画面。
&esp;&esp;“所以挨打了?”她上下打量着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小号的他,被娘亲追得满地跑,一边挨打一边嚎啕大哭的样子。
&esp;&esp;莫言摇头,“她的手法比挨打狠多了。她发现我们喜欢酒后,居然拿酒做奖品。不爱读书的,背会了书就给酒喝。不爱练武的,学会了招式有酒喝。总之,你不喜欢什么,她就拿酒做诱饵,让你不得不学。”
&esp;&esp;“你们一群贪酒的孩子啊?就没一个不贪的么?”她有些无奈了,这都什么一家子。
&esp;&esp;莫言挑了下眉头,“偏偏我那位爹爹还是位御厨圣手,不爱喝酒可以,但孩子是抗拒不了美食的。如果你强硬,没关系,我娘也不勉强,但是做饭的人,会换成她自己。”
&esp;&esp;“不好吃?”
&esp;&esp;他苦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有时候低头也是一种战术。”
&esp;&esp;“这话不像是你说的。”她不相信这种人也会有低头的时候。
&esp;&esp;“小七说的。”他笑了,“我的七弟。他说娘纯粹就是以折腾我们为乐,我们若不屈服,她有无数种方法玩我们,所以聪明人就不要跟她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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