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时间,马嵬驿周边的王公贵族陷入混乱,人人自危。
&esp;&esp;已经有不少王公贵族开始逃窜,有的宫女宦官,躲在马嵬驿周边的麦田之中,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不被叛军发现。
&esp;&esp;但躲逃的人太多,麦田已经被践踏得不成样子。
&esp;&esp;也有一些向马嵬驿里面跑,想追随圣人,或者寻求圣人的保护。
&esp;&esp;马嵬驿的主驿楼中,陈玄礼闯入:“圣人,叛军将至,快离开这里。”
&esp;&esp;“是李贼的叛军吗?”
&esp;&esp;李隆基只着便衣便鞋,他面如土色,呼吸急促,心脏剧烈跳动。
&esp;&esp;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让李隆基心底涌出一阵绝望。
&esp;&esp;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esp;&esp;就算有过错,还开元的功绩还不够大吗?
&esp;&esp;“是的,臣万死也要护卫圣人周全。”
&esp;&esp;陈玄礼胡须花白,但眼眸之中充满坚定。
&esp;&esp;当初随着圣人发动政变的禁军统领,多被贬被杀。
&esp;&esp;唯有他荣华富贵五十载。
&esp;&esp;掌握两京周围十几万禁军,他只是自责未能帮助圣人训练一支能与边军抗衡的精锐之师。
&esp;&esp;“力士,带着玉环赶紧上车。”
&esp;&esp;李隆基一咬牙,还想着逃命。
&esp;&esp;向高力士吩咐一声,没忘记他的玉环娘子。
&esp;&esp;服侍的宫女也不知道去哪了,宦官只见高力士的身影。
&esp;&esp;他把衣袍往身上一套,顾不得整理。
&esp;&esp;脚上穿的是休寝的便鞋,没有更换。
&esp;&esp;就这样,李隆基再次被飞龙禁军搀扶出驿楼。
&esp;&esp;外面的龙辇也准备好。
&esp;&esp;不一会儿,杨玉环和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出驿楼。
&esp;&esp;虢国夫人平日里珠翠满头,现在却头发凌乱。
&esp;&esp;她的发饰被遗忘了。
&esp;&esp;连杨玉环头上,都只是一个简单的步摇。
&esp;&esp;杨玉环与李隆基同车。
&esp;&esp;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带着自己的子女和车队,跟上圣人的车驾。
&esp;&esp;仅仅有百来名禁军跟随。
&esp;&esp;马夫也跑了。
&esp;&esp;陈玄礼坐在龙辇上,为李隆基驾车。
&esp;&esp;“玄礼,去何方?”
&esp;&esp;李隆基掀开车帘,没有底气地询问。
&esp;&esp;像是陈玄礼指出一条明路,能为他增添底气一样。
&esp;&esp;“回长安方向,进入长安南面子午道。”
&esp;&esp;陈玄礼答复道。
&esp;&esp;“驾!”
&esp;&esp;随着陈玄礼震辔,还没有休息多久的宝马奔动。
&esp;&esp;马铃清脆,车辙交响。
&esp;&esp;“上天保佑!”
&esp;&esp;李隆基没有头绪,只能任陈玄礼驾驶。
&esp;&esp;同时,他也想西面的骑兵,只是李瑄派遣的麾下。
&esp;&esp;不应该是李瑄!
&esp;&esp;此时此刻,他想见到李瑄,去质问李瑄。
&esp;&esp;但他又不想让李瑄看到他的落魄。
&esp;&esp;没有人能懂李隆基心中的滋味。
&esp;&esp;拉着杨玉环的手,是李隆基仅剩的宽慰。
&esp;&esp;张小敬带领禁军到达驿楼的时候,没见李隆基的身影。
&esp;&esp;他本想要挟李隆基放弃抵抗,向天水王服软。
&esp;&esp;从落单的飞龙禁军口中,张小敬得知陈玄礼带着李隆基向东逃了。
&esp;&esp;在天黑之前,李瑄军已经到达马嵬驿。
&esp;&esp;“马嵬驿之变应该还未发生吧!”
&esp;&esp;李瑄在心里想道。
&esp;&esp;他马不停蹄地奔来,跑废了上千匹战马,就是不想让马嵬驿之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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