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当这是我在贪玩吧,”琴酒说,他仰面朝上栽倒在床铺中,把树枝小人举高高,发出感叹,“人类的世界还是很有意思的。”
&esp;&esp;“当然,人类的世界是很有意思的,”降谷零擦着头发出来,“快去吧,趁水还没有凉。”
&esp;&esp;“好。”琴酒起身,他把花御小人放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上,还给祂贴心地盖上了一张纸巾,然后走了出去。
&esp;&esp;降谷零擦干头发站在床边,他面色复杂的看了一会儿床中盖着「被子」的小人,喃喃自语:“母亲吗…”
&esp;&esp;黑泽同学,是不是缺爱得越来越过分了?从发呆到夜游,又开始对玩偶叫母亲。
&esp;&esp;他所注视的花御躺在床上,降谷零看着祂的时候祂也看着床边那个黑色皮肤的男人。
&esp;&esp;首先排除他和蝴蝶的亲人关系,虽然都是金发,但明显这家伙的金发没有蝴蝶的好看。另外,他们两个一个是黑色皮肤一个是白色皮肤,显然不是一个类型。
&esp;&esp;其次…
&esp;&esp;他和昨晚的那个男人,到底谁才是祂的小女儿喜欢的人类?又或者…难不成都是两个都是?
&esp;&esp;花御纯洁的心灵受到了一些来自人类的冲击,祂逐渐明白一切,并且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
&esp;&esp;降谷零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esp;&esp;嗯?站着的??
&esp;&esp;他一瞬间清醒,左右看看,一根树枝捆在自己身上,诸伏景光同样被捆在他身旁,他闭着眼睛还没醒来,生死不知。
&esp;&esp;他立刻想起了看过的各种案件,脑海中第一时间划滑过了至少七八种自救方法。
&esp;&esp;会动的树枝从旁边伸了过来,戳了戳降谷零。
&esp;&esp;他屏息凝神,看着这浮在半空的树枝,眼睛转动,不动声色地在四周打量,试图找到机关和操纵的幕后黑手。
&esp;&esp;树枝对他一番挑挑拣拣,左右拍拍他的脸颊,又抬抬他的下巴,戳戳他的胸肌,像是在对待一件商品。
&esp;&esp;“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想必一定有什么缘由,”他说,“何不说出来?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来这里合宿的学生而已。”
&esp;&esp;他有意示弱,所以并不说出自己的警校生身份,试图营造一种他们只是普通柔弱大学生的感觉,暗中却使力试图挣开枝条束缚。
&esp;&esp;枝条感觉到了他的挣扎,它捆得更紧。直到降谷零都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esp;&esp;【蝴蝶喜欢的是你还是他?】花御围着他转了几圈,祂实在看不出来这弱小的人类有什么好的,当然祂不是在质疑孩子的审美,祂只是觉得人类太脆弱了。
&esp;&esp;咒灵向来崇拜强者,无论是降谷零还是诸伏景光,在他们的眼睛里都不属于强者。
&esp;&esp;“什么蝴蝶?”絮语直接穿透大脑,降谷零忍着头痛问。
&esp;&esp;他不像诸伏景光步入了光脉,看不见从树枝枝头上开出了一朵红花,花中间的眼珠在盯着他瞧,也看不见在树丛之中忽然多了多少吃瓜群灵,正从眼中反射出各式各样的七彩光芒看着他。
&esp;&esp;【我的女儿蝴蝶,他被你们人类偷走了芳心,你们人类都很坏。】花御说。
&esp;&esp;祂就像第一次见到女婿的丈母娘,用放大镜查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身上的每一处缺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污点。
&esp;&esp;“您的女儿蝴蝶?”降谷零问,我很确信我并没有见过她,“想必这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esp;&esp;胡说八道,你们分明同床共枕。
&esp;&esp;祂看得很清楚,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降谷零分明和祂的蝴蝶睡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冤枉他?
&esp;&esp;【花言巧语欺骗不了我,人类,我亲眼见到你和蝴蝶在一张床上。】
&esp;&esp;降谷零震惊!
&esp;&esp;这完全是红果果的污蔑,是明晃晃的栽赃,他可干不出来和女孩子睡在一起的行为,更别提还被别人当场抓获。
&esp;&esp;“您应当是看错了,”他说,努力不让自己陷入被动,“您是在什么时候看见我和蝴蝶睡在一起的呢?”
&esp;&esp;【刚刚。】花御说。
&esp;&esp;祂觉得降谷零简直不负责任极了,是一个刚做不敢当的坏人类,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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