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在靠近。
&esp;&esp;知道弟弟从小到大的心意,还是在近乎一墙之隔的地方唇舌纠缠。
&esp;&esp;他卑劣地、阴暗地想亲手弄脏自己的明月。
&esp;&esp;他其实糟糕得要命。
&esp;&esp;不想要再听小树唇齿间断断续续地叫他——
&esp;&esp;“高明哥~”
&esp;&esp;知花裕树笑眯眯地又叫了声。
&esp;&esp;“什么事?”
&esp;&esp;诸伏高明顿了半拍才慢慢回应,把那些阴暗潮湿的想法一点点压回心底,看向知花裕树的时候眼底一如往日清明,看不出丝毫异状。
&esp;&esp;“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esp;&esp;就是很喜欢这种叫一声一定会有回应的感觉,好幼稚。知花裕树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出来。
&esp;&esp;诸伏高明把走廊开着的窗户都关上了,知花裕树在旁边看着,总觉得对方似乎有心事,有点心不在焉。
&esp;&esp;他又瞥了眼楼梯转角处,那里刚刚露出了一点蓝色的衣角。虽然一闪而逝,但逃不过资深组织成员这双善于找茬的眼睛。
&esp;&esp;那个高度的话……
&esp;&esp;小柯南真是喜欢探险呢,这么阴森古怪的城堡也敢乱跑。
&esp;&esp;不过小孩子嘛,有活力四处闯祸是好事。
&esp;&esp;知花裕树把注意力从江户川柯南身上收回来,继续在旁边骚扰诸伏高明。
&esp;&esp;“高明哥~”
&esp;&esp;“嗯。”
&esp;&esp;“高明哥!”
&esp;&esp;“我在。”
&esp;&esp;乐此不疲地很多次。
&esp;&esp;这其实是知花裕树的阴谋!他将此取名为“代替疗法”,只要叫得次数足够多,以后诸伏高明再想起知花裕树叫他哥哥的场景就只会是现在的他的模样了。
&esp;&esp;知花裕树:呵,怎么会有我这么聪明的家伙?
&esp;&esp;天才!
&esp;&esp;“哥哥~”
&esp;&esp;最后这么叫了之后,诸伏高明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应。
&esp;&esp;最后一扇窗户也被关上了,风雨被隔绝在外,无比安静。城堡的走廊采用了传统的照明方式,没有电灯,而是在墙上挂了装饰烛台。
&esp;&esp;昏黄的光刚刚好够照出脚下的路和眼前的人。
&esp;&esp;“高明哥?”知花裕树拽了拽诸伏高明的衣角,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了?”
&esp;&esp;黑发男人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眸在摇晃的烛火下有种异于往常的淡淡压迫感。不会令人太不舒服,但恰好会使得心脏揪紧、心跳加速。
&esp;&esp;明明并没有挨骂,知花裕树却下意识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esp;&esp;“小树,”诸伏高明没让他等太久,“我并不想做你的兄长。”
&esp;&esp;诸伏高明是个很敏锐的人,他能感觉到知花裕树对他一直有种对兄长的依赖,小时候就是如此。
&esp;&esp;他没有别的心思的时候,自然很乐意给小树当个好兄长。
&esp;&esp;可他现在不想。
&esp;&esp;他不想再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
&esp;&esp;“也不希望你再将我当作兄长看待。”
&esp;&esp;无论何时,诸伏高明的嗓音语调始终都是平稳的,好像永远不会有什么事会令他失控般游刃有余。
&esp;&esp;知花裕树一直很佩服对方这一点。算起来也不过只年长他七八岁,倘若把他前世的日子也算上姑且也能说年龄相仿。
&esp;&esp;对比起来,他好像就有点幼稚。
&esp;&esp;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把对方当作可靠成熟的兄长看待。
&esp;&esp;乍然听到诸伏高明这样说,知花裕树有点慌了。
&esp;&esp;“欸?为什么?高明哥是觉得我不听话吗?我很乖的!”
&esp;&esp;做坏事的时候都小心藏起来了。
&esp;&esp;城堡的走廊很容易产生回音,因而知花裕树把声音压得很低。
&esp;&esp;但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藏在拐角后的江户川柯南还是一个字不剩地全听见了。
&esp;&esp;他简直……恨铁不成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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