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贾赦如何听不出来,二弟显然没听进去,立着扇子,刚想揪着贾政再理论一回。
&esp;&esp;“唉……你!?”
&esp;&esp;后面一阵吵嚷的声音,人群如流水一般,向游廊的方向涌去,差点把贾赦和贾政两兄弟冲散了。
&esp;&esp;贾赦只好暂且将那件事放下,兄弟二人跟在人群后看热闹。
&esp;&esp;贾赦抱着扇子,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致仕还乡的工部侍郎?”
&esp;&esp;一个致仕回乡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esp;&esp;如果是苏东坡那种名士,为报倾城随太守还差不多。
&esp;&esp;贾政垫了垫脚,看见陈山长作陪,点头确认:“应该就是杨侍郎。”
&esp;&esp;贾赦又看那边几眼,那人是个比陈山长还老的老头子,头发全然白了,极为风雅的顶着一个白玉冠。
&esp;&esp;贾赦咕哝:“有些当过官的样子。”
&esp;&esp;贾政想跟进几步,忽然被后面的大哥扯住肩膀,整个人转得背过身。
&esp;&esp;再看贾赦,刚刚合起来的扇子被摊开,遮住大半张脸。
&esp;&esp;大哥今日有些怪异。
&esp;&esp;贾政迷惑:“大哥,怎么了?”
&esp;&esp;贾赦歪过头,仍旧用扇子遮住自己,小声道:
&esp;&esp;“你说上回恭迎御驾,这老头子会不会也看见过咱们兄弟了?”
&esp;&esp;贾政呆了呆。
&esp;&esp;连陈山长都能轮到一个迎接圣驾的位置,这位侍郎肯定也有一席之地。
&esp;&esp;贾赦挤眉弄眼:“我可不想今日在此处被认出来。”
&esp;&esp;贾赦今日穿的素淡,他总觉得要在一个有气势排场的情境下,现出真身。
&esp;&esp;就和戏文里微服私访的御驾突然换上龙袍出现一样。
&esp;&esp;这会子被认出来,贾赦没有官服穿出来抖威风。
&esp;&esp;不值当。
&esp;&esp;贾政也不想被认出来,他如今学业无成,几个书院才多少学生,自己尚且不能脱颖而出。
&esp;&esp;贾政不想旁人评判自己时,带上荣国府的身份,却只得一个可惜文采平平。
&esp;&esp;可是……
&esp;&esp;可是母亲的册子上也有杨侍郎家。
&esp;&esp;贾政这才发现,他原先把交际一事想得太过简单。
&esp;&esp;如果没有有荣国府的出身为前提,就算拿出银子和礼物,他也很难接触到这些人。
&esp;&esp;贾政看着陈山长离开的方向,长长叹了一口气。
&esp;&esp;贾赦拍拍弟弟的肩膀:“好端端,你叹什么气?咱们在京城中见得还少?”
&esp;&esp;……
&esp;&esp;陈山长陪侍在杨侍郎旁边,眼神飘忽不定,用他略有昏花的老眼,在一干学子中,寻找那两尊大佛的行踪。
&esp;&esp;“陈山长?”
&esp;&esp;陈山长连忙收回视线,赔笑:“无事,有些疲乏,愧不如您,精神矍铄。”
&esp;&esp;杨侍郎没有饮茶,拿着没有上榜的学子文稿,粗粗看过一回。
&esp;&esp;杨侍郎忽然念出一个名字:“贾正?”
&esp;&esp;陈山长后脖颈一僵,身子绷直,侧耳细听。
&esp;&esp;杨侍郎皱着眉头,胡子发抖:“文章虽然还不大成样子,文风有些不同。”
&esp;&esp;还好,只是说文章的事,没提荣国府。
&esp;&esp;如果交情不深,就算杨侍郎在京城待过那么些年,应该也不一定能知道荣国府两位公子的名。
&esp;&esp;陈山长赔笑:“他原是京城人士,回乡守孝,来我们书院不久。”
&esp;&esp;另有其他先生见陈山长额角汗珠豆大,关切问他:“山长为何出了这么多汗?”
&esp;&esp;陈山长拿着帕子擦了擦,呵呵一笑:“大概是秋老虎,我畏热。”
&esp;&esp;看过文章,便是杨侍郎开坛讲课。
&esp;&esp;贾赦和贾政怕被认出来,只在边角找个位置,挤着听了片刻。
&esp;&esp;贾赦砸砸嘴,就差把索然无味几个字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