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两人都没有说话,她听到电话对面时而嘈杂时而安静。
她决定先发制人,“在找我吗。”
很意外,对面的声音低沉不似他平时开朗清亮,“辰星,很高兴你能够主动,我很快就能找到你带你走。”
“你不是承阳。”
对面也不着急辩解。“等我们稳定下来,他和我,我都可以给你。”
徐碎光沉默,一段时间内电话两端无比寂静。
不知道是对面因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还是徐碎光不愿面对,电话很快挂断。
她又在这个房子巡视了一圈,只有客厅有在使用,其他房间自带家具已经落灰。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么救柏月,说实话,她这次冲动出发,压根没有做好准备。
也不知道对柏月而言,哪件法器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像只无头苍蝇在房子里乱撞,谨慎的碰触每件物品,怕自己再度被拖入幻境。
房子里没有空调,她连个风扇都没找到,脸颊两侧不断划下汗珠,仿若现在身处桑拿室,不免有些焦躁的情绪,翻动的动作不再小心谨慎,拉出来察觉到是幻境就扔在一旁。
“嘶——”从一堆杂物中,她的手指被某个尖锐的刺伤,条件反射迅速抽手,把扎在自己手指上的东西也顺势带了出来。
手指上喇了不短的伤口,血很快滴滴答答的滴出来,暗红的血随着她颤抖的动作滴在了桌面上部分物品上。
很快,眼前一片模糊,她很快明白又被拉入幻境,她烦躁间不免疑问,她没有碰到物品,怎么又来了,模糊的视线摇晃到沾染了自己血迹的地方,暗骂了一句,彻底进入混沌中。
眼前的人形晃出残影,她用力眨眼,还是像在看上个世纪质量极差的古董机器拍摄的画面,看了好一会,才分辨出来,现在她看的人应该就是柏月。
他好像在村里,和一位老人对话,像是隔着厚被子一样,声音闷闷的听不太清,两人的低语她听的一知半解。
“把这个戴在妮儿手上,你就能看到她受了啥邪祟”奶奶说的话带着口音勉强能够听得懂。
“行。”
“娃苦了你了,真的”
“奶奶辛苦您了,这么久没来看您。”柏月打断了奶奶的话。
奶奶叹了口气,“你还是这么有自己的主意,奶奶也帮不到你啥,快点回去吧,看你憔悴的,要是好好过,我看这妮子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也要注意自己身体,你人在,妮子也跑不出地球,你可别给那邪祟做了嫁衣”奶奶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说的她眼眶酸热,无比的愧疚。
逼着自己从幻境抽身,柏月还在等着自己。
用力的深呼吸,抬动着四肢,终于,视线变得清晰。
看清是一个锁魂钉刺伤的自己,细细的一根,是个的四角锥模样,锥尖异常锐利。
怎么还有这个?真的是,她心疼又好笑。
看到刚刚的场景,冷静了些,她现在才明白,她努力的方向就不对,所以根本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到救柏月的方法。
耐下心来,折回又看起了每个幻境的内容。
夜幕很快降临,炽热的温度丝毫不减,在外面打算乘夜凉的老人纷纷回家,一个年轻人在满是老年人的电梯里格格不入。
“小伙子刚下班?”
微生承阳没有回应,瞳仁黑黑的,没有折射一点光亮,缓缓的扭头看问话的老人,扭头姿势说不出的诡异。
老人眼神不好,又不甚在意的和其他老人扇着扇子打着哑谜,居住在高层的用户,看着他到2楼就下了,在他出电梯的时候,也好事的探头看了眼,嘘声一片。
电梯关上了门,他站定在202门前,门没有上锁,推门而入,惊扰了里面的女人。
“谁?!”一室黑暗中,推门声惊出她一身冷汗,她紧握着打着手电筒的手机,拿起簪子作防御动作。
&ot;辰星,找到你了,跟我走?&ot;门打开,楼道里常亮的炽光灯占据了房子的一席之地,形成一个立体三角的光亮空间。
男人背对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身周的金黄的光晕,熟悉感扑面而来。
男人沉暮的声音,她明白了是躲在幕后操纵承阳的那个人,放下防御的手。
“你似乎很确认,能带走我。”
“是的,你说的没错,你在这里,终会迷失自己,我带你走,净化你的灵体,洗净浊世的附着,你还能做辰星帝君。”
“可笑,你就像个邪教头子,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走。”她嗤笑道。
对面人也不恼,“你明明已经看过你与他的所有前世,为何不愿悔过?”
她轻嗤,扭过头,握紧手里的物件,“你怎么会觉得我信这些?我就当看电影了。”想到什么,正视他,恶狠狠道,“要不是为了防着你,阿月怎么会现在病倒。”
“是他应得的天罚,要带走你,就要接受代价,你们最终天人相隔或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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