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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3)

“冷。”

有力的手臂抱起她,天青色的披风垫在下面:“这回应该不冷了,就算冷,你也会很快热起来。”

“可是——”云意的手抵在澹台桢的前襟,那里有一块大大的伤口。

“已经好了。”澹台桢抽出她的衣带。

“您轻些。”云意闭上眼睛。很快,她完全呈现在澹台桢面前,光晕照应,如一块剔透的美玉。

男子许久没有动作,云意睫毛颤颤,睁开眼睛,却见他悬在上方,一寸一寸地凝视着她,似审视,似观赏。

云意侧过身子,双手环抱,试图遮住春光。澹台桢拉开她的手,固定在两侧:“云意,你记住,你是我的。”

云破月来,浮莲池旁的昙花,临水照影,悠然开放,忽而冷风吹来,娇蕊颤颤。玉石台上,两个影子合作一处,纠缠不休。

待影子再度分开,两人身上都细细密密挂满了汗,澹台桢抱着云意躺在他身上,默默地平复余韵。云意朦胧之间,久久不见动静,一抬首,澹台桢鼻息绵长,已经睡着了,呼吸之间,是照殿红的醇香。

方才他不放过每一寸地方,云意的身上,也浸着酒香。她轻轻地移开澹台桢的手臂,从零落的衣衫中找到自己的,慢慢穿上,腰带内侧有个暗袋,恰好能放进一枚小小的香丸。

云意捧着香丸,轻嗅。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捻起香丸,如鬼魅的残影。云意猛然回头,澹台桢仅披着一件外袍,就站在她身后,打量着香丸。

冰凉的寒气从心尖冒出,云意试图解释,一想到今日澹台桢的异样,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

“丛绿给你做的罢。”澹台桢嗅着香丸:“让我猜猜,里面有红花,还是麝香?”

云意紧紧地抿着唇。

一阵风吹来,挂着的花鸟宫灯承受不住,掉落在地,火光闪了闪,舔着灯壁烧起来。

然而没有人去理会它,澹台桢两手一捻,香丸瞬间化为飞尘,在指尖散去。云意不住地后退,眼前一花,澹台桢已到眼前。

“在格木,我就已经停了你的避子汤,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么?”

身后是水气氤氲的浮莲池,云意再不能退,她眸中的泪沉沉坠着,将落未落:“我明白。”

“好,你明白。”澹台桢的手爬上云意的脖颈:“那你为何私下配香丸。”

云意凄然一笑,在月光下薄如春雾:“我明白又如何呢,你是温国尊贵的瀚海郡王,而我是虞国送过来的人质,有着云泥之别。我仰仗着你的宠爱活着,身如漂萍,为何还要生下一个孩子来受苦。”

“你不信我。”澹台桢缓缓用力:“你始终是不信我。”

“你恨我罢,对不起。”云意的泪落下来,滴在澹台桢的手上,烫得似乎能灼伤他。

掐在云意脖颈上的手松开,云意踉跄着,向后摔进了浮莲池中。温热的水朝云意涌过来,淹没过顶,云意慢慢闭上眼睛,由着身子不断下落。

肺部疼的发颤,很快,一股大力将她从水中提起,抵在池边,云意剧烈地咳嗽,池水顺着她的头发滑下,重新融入池中。

旁边垂下一支盛开的昙花,恰好贴在云意的鬓边。澹台桢摘下来,簪在云意的发髻上。

“真美。”他喟叹的不知是花,还是人。

身上的衣裳都湿透,增加了许多重量,沉沉地坠着,云意经不住往下滑。澹台桢三两下撕开她的衣襟,抛上岸,身子猛然向前一抵。

云意呜咽一声,眼角流下的不知是水,还是泪。

惩罚骤然降临,岸边的昙花簌簌而动,幽冷的香气浸染了玉白色的肌肤。难忍之间,发红的樱唇咬向花瓣,试图阻挡破碎的低吟,然而,男人强势地吻向她,不让她有半点躲闪。

浮莲池的水激荡着,久久不歇。

司南困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珍娘靠着丛绿的肩膀,已经睡着了。丛绿看着灯下的暗影,神思游移。

今日公主上山,有个陌生的随从偷偷给她塞了一封信。信是澹台怀瑾匆匆写成的,问她进来可好,然后叨叨地说一些王府上的事情。

家中几口人,父母如何,每日做些什么,连寝居有棵银杏树都跟她说了,末了在心中问她,喜不喜欢吃牛肉汤饼,他们府上的厨子,做汤饼是一绝。

送信的随从说世子爷等她回信,她摇摇头,打发随从走了。她就要和姑娘回明州去了,温国的人和事,都应该断掉。

许久过后,浮莲池的门开了,丛绿一激灵,赶紧把珍娘和司南推醒。

澹台桢仅穿着内裳,不着外袍,稳稳抱着被天青色披风裹紧的云意。披风的下摆,垂下一双雪白的玉足,玉足往上,隐有红痕。

司南连忙抬头看天,珍娘提灯在前引路,丛绿看着昏睡过去的云意,心里埋怨澹台桢不知节制,低头默默地走。

几人缓缓夜行,很快回到寝居,澹台桢轻轻将云意放到榻上,瞧了一眼丛绿:“你跟我出来。”

丛绿见澹台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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