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同,肯定高兴。”
澹台桢的碾了碾手指,香腻的触感挥之不去。若不是她已经装扮完毕,他倒是要做些别的事情了。
“你出去罢,我一会儿就好。”
云意心里松一口气,福身离开屏风。澹台桢的下属不知何时又来过了,一套与她衣裙同色的男装摆放在床上,旁边摆着狼王面具。
一瞥到长袍的腰身,云意想到方才的亲身感受,不觉又红了脸。屏风后的水声一下又一下,懒洋洋的。云意听着懒洋洋的水声,心里却无法平静。
她的全身,仿佛被澹台桢的气息浸染了,躲不开,逃不掉。云意闭了闭目,告诉自己,那一天总会来临,她该习惯的,不是么?可是为何,一想到圆房,她的心总是忍不住疼呢?
一道清逸儒雅的身影,含笑而立,轻声唤她:“娢妹妹。”
“云氏,将我的新衣拿来。”
云意悚然而醒,忙忙拭去眼角的水意:“郡王,妾身这就来。”
衣裳由内到外,一件一件递进去。待最后一件外裳穿完,澹台桢紧了紧腰封,缓步而出。
仿佛是混沌之中劈开的一道劲光,聚集在他身上。残留的热气消减去他平日的沉与冷,他黑沉沉的眸底有了平易近人的温度。清新的水气在他身边流连不去,甚至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凝结成细细的水珠。他仿佛从远山的漫天云霞之中走来,拂去深浓雾岫,周身光华流转。
云意眸光潋潋,一时忘了移开眼。
澹台桢唇边晕开一丝笑意,就着梳妆台的镜子,戴上束发的金冠:“过来看看,可正了?”
云意站在澹台桢身后,将金冠小心地挪动摆正。镜中映出一双身着金红盛装的人影,恍如大婚。
澹台桢笑容更胜,沿着云意的手臂往上,牵住柔荑,紧紧握在手中:“走罢,外面的篝火舞会,就要开始了。”
云意感觉到他愉悦的心情,回以一笑,顺从地跟在他身后:“郡王,您的狼王面具,还未戴呢。”
“不用了。”澹台桢脚步不停。戴面具的本意是让他少受些骚扰,如今他身边有人,倒是省去了麻烦。
再说,她如此美丽,他怎能逊色?
草原篝火
夜幕初降,草原的篝火早早地亮起来,如一簇簇暗色中盛开的红莲花。幽蓝深邃的天空中,唯有启明星高高地挂着,仿佛天灯一般。
众人围着篝火坐在一起,男男女女皆着盛装,说说笑笑,十分热闹。整只剥好皮的羊羔涂上蜂蜜,架在火上烤,滚烫的油脂从逐渐金黄的羊肉中渗出来,滴落在火舌上。
“瀚海郡王到!”
众人纷纷站起来,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双身着金红华服的人,缓缓走来。男子如同远山上的一株雪松,风雪不折,雷雨不摧。走近了,那双寒潭一般的眼眸,坠下点点星子,仿佛将夜的光华都尽数收纳了去。而男子身边的女子,则雪肤云鬓,娇小得像是在雪松下开出的红莲,眼里夺目。再细看她的容貌,众人皆惊!
“这,这不是雪山女神么?”
“对啊对啊,就是雪山女神啊!我们正午时见过,就是这副模样!”
大家议论纷纷,心中惊疑不定。澹台桢握紧云意的手,将她牵到人群中央。众人看得更为清楚,议论更胜。
云意启唇:“各位,请听我一言。”
声音柔中带冷,不卑不亢。众人不觉停下议论,往云意看去。
“妾身乃是虞国云氏之女,受吾主所托,前来温国与瀚海郡王和亲,并不是各位所说的雪山神女。”
“啊,她就是那个唠叨子来和亲的,是云阔的女儿!”
“这——那她怎么和雪山神女长得一个样呢?”
众人望向云意的眼光变得复杂,有敬意,有疑惑,有厌恶,有怜悯。她承受着这些目光,站得笔直,肩背不曾矮下一分,与帐中容易垂眸娇羞的样子,判若两人。
澹台桢侧颜看她,目光深深。
云意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自小养在闺中,绣花,读书,与姐妹家人相伴,手上并未沾过鲜血,未曾取过人命。两国多年战乱,实非我愿。既然我来了温国,作为郡王的妻子,必会恪守本分,为缔结两国和平而努力。听各位说,我与雪山神女长相肖似,这是妾的福气,也许——还是上天降下的福缘——”
还未说完,身子忽地一轻,云意惊得叫了一声,一低头,发现澹台桢抱起她,将她抱到了肩膀上。
“郡王,你作甚?”
澹台桢朗声一笑:“格木雪山的牧民们!这是我瀚海郡王澹台桢的妻子,雪山神女赐予我的妻子!你们敬我,便也敬她;护我,便也护她!”
众人惊呼出声,忽有一人下跪:“神女投胎人世,然后嫁入我温国啦!神女万岁,郡王千岁,郡王妃千岁!”
司南与黎川率先应声:“神女万岁,郡王千岁,郡王妃千岁。”
众人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齐声高呼:“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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