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抱着郁梅,眸色突然变得坚定,离开朝堂这么多年,虽然他还有他的使命,可是眼前,对他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绝对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哪怕背叛了恩人,背叛了那个人!
阮籍陪着郁梅吃了午食,待郁梅睡了之后,这才去了书房。
书房中,周海早已经等着了。
“老爷,那个人叫做郝辰逸,今年正好十岁,如今在文翰书院读书,是严夫子的得意门生!”周海低声说道,“那个叫做冷萍的小姑娘,是冷家村冷天运,外号冷霸天二弟家的嫡女,不过那冷蔚然死了之后,冷萍就被冷霸天赶出家门,因为之前与郝家有婚约,所以就成了亲,现在住在郝家!”
“冷霸天……”阮籍皱眉,这名字他倒是听过,不过是个地主恶霸,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入流!
“派个人进去书院,跟着那个郝辰逸,记住,不要惊动他!”阮籍低声说道。
周海虽然不解自己老爷为什么要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过不去,可是还是点点头,说这就去安排。
阮籍冷冷的眯眼,一切等冷萍治好郁梅的病再说!
太平村,郝家,冷萍将随身灸尝试了几次,又去找柳迎风试了几次,终于觉着已经温度、近乎完美,倒是疗效还没有尝试过。
这一日,冷萍正在收拾准备第二日去镇子里用的行李,就见狗剩娘腆着脸上了门。
“郝仁家的,在忙啊?”狗剩娘笑嘻嘻的进了门,手上还握了一把韭菜,韭菜叶上带着新鲜的露水,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割下来的。
“俺自己在院子里种的韭菜,就长了这么高,这不,给你家送来一些,让你家尝尝!”狗剩娘说着,也磨蹭着在冷萍身旁坐下。
“她婶子来了,有事儿?”郝氏带着花儿在屋里做绢花,听见动静扯了脑袋出来问道。
“是有些事儿,俺找郝仁家的!”狗剩娘继续腆着脸盯着冷萍瞧。
“什么事儿,说吧!”冷萍瞅了一眼那一小把韭菜,就知道这狗剩娘不会白送东西。
“是这样,昨个儿狗剩爹去给人上梁,结果不小心扭了腰,如今疼在在炕上起不来身了,俺就想着,郝仁家你不是朝廷御封的大夫么,想请你过去给瞧瞧!”狗剩娘赶紧说道。
机会来了!冷萍眼前一亮,正愁找不到试验品呢,试验品自己送上门了!
狗剩娘赶紧又道:“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郝仁家的,之前你家让人欺负,俺可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虽说俺家如今没有啥钱,可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村里现在都在传言,城里阮爷为了请冷萍瞧病,可是给了大价钱诊金的,不然这郝仁跟石头两个人都能去上学?所以狗剩娘来之前,心里也忐忑,如今家里唯一的劳动力都伤了,躺在炕上不能动弹,这还欠着郝家的粮食,实在是拿不出钱来治病了!
“这次不收钱,免费治,不过婶子我可要拜托你件事儿!”冷萍抬眸看着狗剩娘。
一听说免费治,狗剩娘激动的都说不囫囵话了,赶紧点头道:“你说你说,只要不要钱,啥俺都能答应!”
冷萍笑笑,“其实也简单呢,明日我就要去城里给阮爷的夫人瞧病了,要一段日子不能住在家里,你也知道,如今白日郝蛋跟石头去上学,家里就剩下我娘跟花儿,我也不放心,你若是有心,平常的时候多帮忙照看着点,以后我不会亏待你家的!”
狗剩娘一听原来是这个,立刻就拍着胸脯说道,“俺还以为啥呢,原来就这,这不是应当的么,俺跟你娘,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这点忙算啥,你放心,俺一定好好的照顾你家!”
冷萍点点头,也就起身跟郝氏说了一声,拿着随身灸跟狗剩娘一起去了隔壁。
隔壁袁家,狗剩爹袁奎正躺在炕上哼哼呢,狗剩淌着两鼻子浓稠的黄鼻子,趴在炕头上望着袁奎,听见门响,也就赶紧扯了袖子抹了那鼻子,上前去开门。
“咋样了?”狗剩娘进了屋,担心的问道。
“没啥,歇两天就成了!”袁奎还硬撑着。
“叔,我来给你看看!”冷萍进了门,看着袁家脏兮兮的家,有些站不住脚,最后强忍着,还是坐在那炕头上,隔着衣裳,摸了摸袁奎背上的骨头。
“骨头没事,是扭了筋!”冷萍说着,迅速的找到第五腰椎下方的凹处,按压了一会儿,也就回身点燃了艾柱,放在铁盒里,然后包在布包里,放在袁奎的“上仙穴”上。
“就这样?”狗剩娘瞧着冷萍只是将个布包放在袁奎的背上,有些怀疑的问道。
冷萍点点头,又对袁奎说道:“热了就说一声,不要强撑着,不然会烫坏皮!”
袁奎赶紧应着。
狗剩娘虽然担心,可是也只得拉了狗剩在一旁瞧着。
狗剩不停的抹着鼻涕。
“婶子,狗剩的病得看!”冷萍皱眉,实在受不了狗剩鼻子吭哧吭哧的声音。
“狗剩有啥病?”狗剩娘一愣,“他能吃能睡的,健壮的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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