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而热烈的异地恋一样,他们一起吃饭,逛街,生活,za,做尽了亲密事。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
放假的这天,季宴寒刚好来这边出差,顺路接上林知微,两人一起吃了饭,他直接把她带到曾经私会的那个房子里。
考试周太累,路上林知微小睡了会儿,车子停稳时才惊醒。
看着窗外景se,她微愣:“不回我大伯家吗?”
季宴寒说:“明天。”
上楼,屋里和夏天离开时冷冷清清的样子大相径庭,开始有了人居住的痕迹,有了烟火气。
林知微的第一反应是陌生,四处转了转,客厅的杯子里还剩了小半杯水,冰箱条理整洁地塞满东西,沙发上有抱枕,yan台晾着衣服——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几个月里,季宴寒应该是经常住在这边。
“你和林佳仪离婚了?”
她脱口问出。
“还没有。”
季宴寒先摇头,而后又安抚,说:“别急,很快了。”
林知微疑惑:“‘很快’是什么意思?”
季宴寒简单解释几句,林知微这才知道,她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林家彻底变天了。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季宴寒和林佳仪至今还没有离婚,但他和林家已经撕破了脸,他和大伯的博弈也已经有了胜负。
季宴寒很巧妙地挖了个坑,林如海没提防住,一脚踏进去,在那个项目里注入了全部资金,现在对方卷款逃跑,林氏的资金链彻底断裂,半个月内找不到新的融资的话,或许会有倒闭的风险。
据说林如海求到林老爷子那里,却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林如海在门外等了一夜,林老爷子最后还是没见他,只派了个管家出来传话,说从他把林氏交到林如海手上的那一天开始,公司就跟他没关系了,盈亏自负。
那一夜过后,林如海和老爷子各自都老了有十岁。
林知微听完沉默片刻,问季宴寒打算怎么办,他说,要林氏破产。
说完又问:“微微,你会怪我吗?”
林知微摇头。
她其实心里清楚,就算林氏存活下来,日渐壮大,那个‘林’也不是‘林知微’的林。
至少五年内,甚至这辈子。
林知微疯起来b谁都不管不顾,打不过就掀棋盘这种事,她b谁都乐见其成。
她只是有点心疼爷爷。
爷爷平日里虽然对林知微表现得并不十分亲近,但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之后,林知微能在大伯家衣食无忧地长到这么大,全凭他庇佑。
这次的事,他虽然拒绝了,可大伯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面上做得再决绝,心里想必也不会好受。
果然,林知微回去老宅,听家里阿姨说,才知道那天之后,爷爷就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大好。
这是心病,林知微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留下来照顾了他几天,每天喂饭喂药、陪着聊聊天,在家庭医生的治疗下,渐渐有了起se。
这天,林知微刚下楼,就在客厅看到个人,林佳仪。
几个月不见,她肚子已经很大了,算算时间,好像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要生。
林佳仪没化妆,孕后期多少有些肿,看起来气se不太好。
两姐妹见面也没什么话说,林知微叫了声‘姐’,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然后林佳仪继续喝茶,林知微去饭厅吃早饭。
没一会儿,林老爷子也下楼,看见林佳仪,倒也欢喜,笑着和她说话,问她近况,就是绝口不提公司的事。
林佳仪几次想挑起话题,都被老爷子不着痕迹地挡回去了,林佳仪是个天生高傲的人,即使变得落魄,也拉不下脸来恳求。她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没再多说,脸se很差地走了。
但不论如何,年总得过。
国人对吃团圆饭的这个习俗还是很重视的,除夕这天,老宅人很多,不光林如海带着妻nv回来,快到饭点时,季宴寒竟然也赶到了。
他的出现,让桌上本来假装出来的和乐氛围瞬间凝固。
林佳仪第一个变脸,摔了筷子,怒斥:“你来g什么!”
外面天冷,季宴寒戴了副黑se的薄皮手套,不排除他有装b嫌疑,但确实挺帅。
他慢条斯理地摘掉,说:“回来吃年夜饭。”
这话说得坦然,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他还是林家那个好nv婿。
林家众人听了,却是脸se各异,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厚的脸皮。整个林氏都要被他给ga0垮了,居然还能神se自若地再过来吃饭。
林佳仪忍不了,骂他:“你还要不要脸了,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林家不欢迎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季宴寒笑笑,不与她多说,径自入了座,转而对林如海道:“婚还没离呢,我也算半个林家人,是吧,岳父大人?”
林如海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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