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一样扔下来一袋硬币,当做给纳尔的赏金,要他回来当信使。”
巴林的眼角开始湿润,他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这是侮辱,更是仇恨。
“思雷恩召集了所有矮人的部队,杜林的族人聚集在国王麾下,为了报仇,我们发起了进攻,从冈达伯德到格兰顿,所有兽人的据点都被摧毁,尸体横陈,火光冲天。”
“哀兵必胜,我们一路打到了莫里亚门前,但兽人困兽犹斗,他们被阿佐戈赶出来,和我们决一死战。”
“那一仗打了很久很久,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芬丁,我的父亲。”
任博看见一滴泪水从巴林脸颊流下来,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战争,除了死亡,只有死亡。
“铁山的奈因带着军队赶到,扭转了战局。可是,体力消耗殆尽的他却被以逸待劳的阿佐戈杀死。”
“他狂笑着,想逃回莫里亚山洞,奈因的儿子代因追了上去,一直追进了莫里亚,追上他,了结了他的性命。”
巴林轻声笑了,笑声凄苦无比。
“我们胜利了,报了大仇,我们在阿佐戈的嘴里塞满了硬币,然后付之一炬,可我们却高兴不起来,没有宴会,也没有凯旋的歌声,我们焚烧了死去族人的尸体,浓烟滚滚,我们的仇,我们的恨,似乎都随着火焰,化作了灰烬。”
“‘你打算干什么?是寄人篱下还是和我回去打铁?’思雷恩是这样问梭林的。”
“‘回去打铁,至少可以使我们的臂膀保持粗壮,铸造出更锐利的武器。’梭林回答说。”
“于是,我们又开始在埃里阿多尔流浪,最后在埃雷德鲁因建立了新的王国。可是,我们的心,仍旧向往着远方的大山,埃雷博才是我们的家园。”
“几年后,当我们认为一切都平静之时,思雷恩却突然决定返回埃雷博,他没有告诉梭林,也没有想大家告别,戴着矮人的魔戒,带着德瓦林,还有我,我们再次出发了。”
“不想,这便是我们最后的旅途。”
随着巴林的讲述,他的故事,渐渐到了。夜色撩人,尤其是迷雾山脉晴空中那一望无际的星海,闪烁着,令人沉醉。
“我们一路上被狼群追杀,被兽人伏击,连鸟类都在去路上投下阴影。”
“一天晚上,天降暴雨,我们露宿在安都因河边,天亮后,思雷恩却失踪了!我们四处寻找他,第一天,我们满怀着希望,第二天,我们渐渐沮丧,直到第三天,所有人都放弃了。我们不得不回到埃雷德鲁因,从此,再没有思雷恩的消息。”
“许多年之后,我们才得知,思雷恩是被黑魁首捉住了,秘密关押在多尔格尔德的地牢里。他受尽了折磨,连魔戒也被夺走了,神志不清,最后,孤独而凄凉的死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可我们无力复仇。”
“梭林成为了继承人,但我们看不到任何希望,军队解散,联盟分离,于是,我们逐渐满足于埃里阿多尔的生活,做些买卖,发财致富,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日子。我们失去了从前的动力,生命随着岁月一同流逝。”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梭林遇到了灰袍术士――刚多尔夫。”
“‘刚多尔夫大师,近段时间来,你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好像我注定要找到你似的。’”
“‘梭林?俄肯霞尔德,说来也怪,我也在想你,虽然这是去霞尔的路,但也是通往埃雷德鲁因的大道。’”
“‘刚多尔夫大师,他们说你是智慧的大师,对于世上发生的事情比谁都清楚,我有许多问题,想听听你的高见。’”
说到这里,巴林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是术士,那位世间伟大的智者,给予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令他们不至于沉沦下去。
“‘我时时记得,埃雷博的巨龙,我想,梭罗的子孙,是不会把它忘记的。’”
巴林完整的复述出了梭林和刚多尔夫的对话,与其说他是在复述,他的语气更像是在对任博表明一个观点。
矮人的尊严,是任何人都不能肆意践踏的,此刻,他们的未来,紧握在自己的手中。
“任,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近百年了,我们等了近一百年啊。这是我们选择的道路,尽管付出了大到难以接受的代价,可我们绝不后悔。梭林,我,还有其他的队员,我们正一步步向着终点前进,我们不畏惧死亡,只盼望能死得有价值。不论是希望,抑或仇恨,我们都深埋心底,等到一切都该终结的那一刻,我们会爆发出来,将所有的诅咒焚毁。”
“任,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请信任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放过那个兽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属于自己的理由,希望你也能理解梭林,那是他的夙愿,那是他向黑暗复仇的。”
巴林结束了他的故事,站起身,向任博深深地鞠了一躬。
梭林?俄肯霞尔德,孤山埃雷博的王,他背负的,远不是我所能比的啊!
生,死,离,别梭林义无反顾的走在他所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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